地士子,新一代学阀。
如今十六弟下落不明,各地势力观望,咱们以清君侧的名义进京,若不快刀斩乱麻,下一个被推翻的就是咱们了。
”
“七弟,你观哥哥现下鲜花着锦,却不知哥哥是烈火烹油,我若不与北狄联合,哪里压得下那群人。
”
胶东王神情动容,他渐渐收紧手指,起身抱拳:“无论如何,弟弟誓死追随四哥。
”
邓王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唯你与十七。
”
提及恭王,两人都皱了皱眉,他们沿着地道找到京郊,一路追查,然而帝后却像凭空蒸发,不见人影。
胶东王疑惑:“倘若帝后南下寻昭王,不经城镇,山路偏远,猛兽肆虐,十六的身子也受不住这种颠簸。
若是经城镇,地方早该有消息了。
”
“四哥,你说会不会地方上有奸细……”胶东王的疑惑出口,便肯定八分。
当初他们能秘密进京,为何帝后不能秘密出京。
邓王脸色阴沉,双拳紧握,“十六是大统,占尽人和。
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就凭天子身份,也有地方官员对他俯首纳拜。
”
而他们能收拢瑞朝的一半势力,都是极限了。
胶东王见邓王神情沉重,宽慰道:“当初孟后挟持十七离去,我担心不已。
如今十七跟在帝后身边,弟认为反是一个突破口。
”
只要顾珩一死,他们再无所惧。
恭王幽幽转醒,这些日子他总是昏昏沉沉,他拒绝孟跃给的食物和水,杜绝药物进身,却因为没有食物,体力大量流失。
他靠坐囚车内,鬓发垂落,嘴唇泛白,眼中却射出凶光,瞪着栅栏外的孟跃。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恭王环视四下,虽然景色变幻,但是孟跃忽略一点,七八步外的野花是中州特有。
这些日子他们根本没有离开中州。
孟跃淡淡回望,平静道:“我在等。
”
恭王手指攥紧,心头涌起不祥预感,“你等什么。
”
孟跃:“等一个时机。
”
恭王眼皮子一跳,他看向始终背对他的顾珩,心头一动:“顾珩死了是不是,那不是顾珩。
”
孟跃不置可否。
“太医署给他号过脉,顾珩中毒日久,你这个女人满口谎言,你想诈我,我不会信你”他逐渐暴躁,犹如一头困兽歇斯底里咆哮,孟跃与他两步之遥,轻易看透恭王眼底隐藏的恐慌。
她一直觉得恭王是个纸老虎,从前是,现在是。
孟跃不与他争辩,转身离去,充耳不闻身后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