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废后,好做不好说,顾珩继位这些年也只是关着废后,不敢赐死。
现在既然永福要出这个头,就让她去。
永福玲珑心思,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马车在宗正寺外停下,她从车上下来,看着头顶朗朗青天,她这一生为权力牺牲颇多,爱人,亲信,最后她的母妃也因她而死。
倘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为母妃为胞兄报仇,她枉为人。
宗正寺厚重的大门在她眼前为她敞开,永福抬脚踏进,身后护卫分列两队,如同她的羽翼。
嘭地一声,身后大门合上。
永福在前院驻足,下人识趣地搬来圈椅高案,“公主,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永福无视下人,吩咐左右:“带废后母女见本宫。
”
须臾,四名矫健护卫挟持叫骂不止的废后母女上前,废后看见永福,眯了眯眼,“本宫当是谁?原是你这个贱人。
”
废后一身八成新的蓝色布衣,发间夹杂银白,透出些许老态。
永福也打量废后,她原本还想在废后面前耀武扬威,挫其锐气。
但亲眼见到废后和长真还算体面的样子,心中顿时翻涌滔天怒火。
这对母女除了失去自由,只能待在宗正寺外,哪里像一个罪人!
凭什么这两人还能好好活着!
永福拿起案上长鞭,破空声响,废后几乎是本能将女儿护在怀中,长鞭划过春衫鞭笞她背上皮肉。
“啊”废后发出惨叫。
长真红了眼眶,“母后!”
废后拍拍女儿的小臂安抚,她忍着痛缓缓转身,朝永福笑了笑:“你认为是本宫杀了你兄长,杀了你母妃。
但本宫告诉你,本宫坏事做尽,不差一件两件。
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
永福冷嗤:“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
“父皇在时,你仗着皇后身份磋磨我们母女,苛待我母妃,你以为我看不见?”永福想起过往,心头怒火冲天,几乎熏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