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日,探子回报,周家人进京了。
恭王甚为满意:“陈府富贵,女儿女婿锦衣玉食,却让丈人家吃糠咽菜,怎么说得过去。
”
恭王看向探子,漫不经心抚着自己指间的的红宝石戒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
“是,王爷。
”
屋外日光烈烈,苍翠碧叶间,蝉鸣声声,是夏日独有的风情。
恭王看着树干上不断鸣叫的雄蝉,取了手上戒子掷去,沉闷一声响,戒子和雄蝉先后落地。
恭王冷笑,“纵你废除宵禁,掩盖御史死谏一事。
但你心腹生事,你是大义灭亲,还是包庇属下呢?跃儿”
恭王想想那个画面,就头皮发麻,浑身愉悦的发颤。
帝后又如何,非叫你们不得安生。
风吹树叶沙沙,蝉鸣一时愈发激烈,仿若应和。
转眼数月,孟九生下一子,宫里流水般的赏赐进入刘府。
孟跃亲自探望,眼下天还热着,孟九坐月子很是难受,她看着孟跃,臊红了脸,“屋内馊臭,恐污了皇后眼。
”
“不妨事。
”孟跃小心翼翼抱着孩子,随即命人打开一点窗子,嬷嬷迟疑,孟九道:“听皇后的。
”
忽然,孟九看见屋门人影晃动,“谁啊?”
原是陈荷和孟熙在屋外探头探脑,嬷嬷把人带进屋,隔着一扇屏风与孟九说话。
孟熙关切道:“我听说九娘子生产时吃了大苦头,不知现下好些没。
”
孟九的底子不大好,后来仔细将养着,才怀上孩子,也是百般小心,但生产时还是遭了大罪,大夫说她往后恐是再难有孕了。
孟九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时庆幸,一时后怕,一时感慨。
她能和刘生有一个孩子,已是老天垂怜,再贪心就过了。
况且,女子生产实在痛人,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孟熙与孟九话了一会子,孟跃开口打断二人,让孟九歇息,她带人出去了。
刘生在屋外侯着,孟跃笑道:“本宫与熙儿说说话,你忙你的。
”
刘生这才告退。
孟熙缠着孟跃说话,很是开心,而陈荷则神情恹恹,似有心事。
于是,三人进了偏厅,孟跃询问陈荷发生何事。
陈荷忙不迭摇头,“没,没事,我只是担心九娘子,昨夜没睡好。
”
孟熙撇撇嘴,“才不是呢,皇后您不知道,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