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关上,曾经的六皇子,受封的桐王,后又被贬为庶人的顾琢,他看着上首的黑袍人,嗤笑:“藏头露尾,十六,你上不了台面。
”
“六哥对阿珩当真念念不忘。
”清越的女声响起,孟跃取下头顶兜帽,露出一张英气凌厉的脸,好整以暇望着惊愕的顾琢。
顾琢皱眉,“怎么是你。
”
“为什么不会是我。
”孟跃反问。
顾琢噎住,他在孟跃下首,随意寻了一张席子,没骨头的仰坐着。
他恶意满满:“皇后背着陛下私会外男,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
孟跃微笑:“怎么会呢,陛下仁厚,睦爱兄弟,然兄长暴戾恣睢,犯下大错,他心中介怀。
遂遣本宫探望。
”
顾琢顿时沉了脸,双眸如漆黑古潭,阴恻恻,看不见底。
孟跃不偏不倚回望。
半晌,顾琢起身,“鄙人卑贱,恐脏皇后的眼,先行回牢房了。
”
他行至门处,听见身后道:“先帝在时,皇子争斗不休。
你虽分封桐州,但那时惠贵妃留于宫中,是你远程操控,加剧了这场争斗。
”
顾琢侧首,挑衅的看着孟跃,“是啊,你能奈我何,皇后若是气不过,大可赐我毒酒一杯。
”
“何必这样针尖对麦芒。
”孟跃并不生气,语气温和,“我今日来寻你,只有一件事,你在宫中的钉子还有多少。
”
顾琢嗤笑,显然是不打算理会她。
孟跃悠悠道:“顾琢,你的妻儿如何,在你一念之间。
”
顾琢双目锐利,疾步逼向她,然而顾琢眼前一花,面上湿润,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人摔在地上,孟跃搁下空了的茶盏,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们总是看不清局势,一朝天子一朝臣,固执己见是要吃大苦头的。
”
顾琢恨恨的别开脸,面上残留的茶水顺着下颌滑落。
孟跃道:“人活一世,不止为己。
你大可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