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拖长了调子:“崔家数遍上上下下百口人,都没这么厚脸皮。
”
“小贱人,你找打。
”孟二丫一爪子挠她个脸花,刚从堂屋出来的孟泓霖撞个正着,用力把孟二丫推开,下一刻院里传来哭喊,孟二丫摔倒时用手杵地,把手给弄折了。
也亏的是京都,大年夜晚上还有医馆救治,换了其他地方,只能硬熬着。
孟家闹的人仰马翻,这些糟心事直到初三,孟跃出宫回府才听闻。
后院花厅内,孟九给孟跃倒茶,她很是担忧,“这样置之不理,我怕后面出乱子。
”朝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孟跃。
孟九不在意其他孟家人死活,但孟跃不能有一点损伤。
孟跃却盯着孟九的肚子,屋内生着炭盆,颇为暖和,所以孟九只穿了一件红蓝相间的袄裙,略收了腰,站时不显,孟九坐下时,腹部微微凸起,将裙子撑起。
孟跃抬手覆在她小腹,温柔的抚了抚,“有三个月了罢,你这孩子来的不容易,莫要操心其他事,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
孟九被转移注意力,她以前深陷泥淖,能活一日算一日,哪晓得今后还能改命,不但过安生日子,还能寻良人,怀上孩子。
这一切都是托孟跃的福,没有孟跃就没有她。
“将军,有些事您不方便出面,我可以……”孟九话没说完,脸颊被孟跃捏了捏,孟跃道:“你知不知道,三十五岁是高龄产妇。
你若不放宽心神,不好好养身子,后面生产会吃大苦头。
”
孟九听懂了“高龄产妇”,但只懂字面意思,时下妇人三十五岁,有些都做祖母了。
她还怀孕,当真是老蚌生珠,一时臊红了脸。
孟跃与她闲话一会子,见孟九乏了,唤人扶孟九回屋休息。
之后孟跃唤来孟五娘,简单寒暄后,与孟五娘道:“你我虽未有同长大的情分,但当日庙下你救了我,于我有恩,我念这个情。
”
“阿姊……”孟五娘有些不安。
她不想跟阿姊分那么清,她强调道:“我们是姊妹,我救阿姊是心甘情愿,不敢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