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知是羡慕还是感慨,“陛下是个心疼人的,他在等三年孝期过。
”
太皇太后更疑惑了,“永福,你把祖母都弄糊涂了。
皇帝不是寻常百姓,他是一国之君,孝期于他,是以日代月。
”
永福走出殿门,把殿外伺候的宫人都支远些,她重新回到榻上坐下,与太皇太后细细道来。
“陛下为国事,乃国之君,非他不可。
所以非常时行非常事。
但是嫁娶一事,天下人不敢议论陛下,未必不会议论旁人。
”
倘若奉宁帝刚登基,就迎娶孟跃为后。
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孟跃。
太皇太后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珩儿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身子不好,而是一直在等孟跃?”这话太过离谱,太皇太后自己都给自己说笑了:“他堂堂天子,为一女子守身?”
真是旷古绝今的笑话。
永福不语,她也觉得这事离谱,但是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到其他的。
任她怎么瞧,陛下也不似病弱之像。
“阿嚏”
梅园中,顾珩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谁蛐蛐我呢。
”
孟跃将手中的手炉与他,嗔道:“你是天子,谁敢蛐蛐你,估摸是天寒染了凉气。
”
“哪有!”顾珩眼睛睁圆,理直气壮道:“我正值壮年,身子好着呢,特别特别好。
”他强调。
小全子和红蓼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孟跃抬手抚在他眼角,顾珩黑亮亮的眼珠顺着她手指望来,孟跃道:“你……”
孟跃又止了声,“回殿与你说。
”
她故意落后一步,摘了一支红梅,入殿后,顾珩挥退宫人,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孟跃从袖中取出红梅,插在顾珩的玉冠间,换下了原本的玉簪,她弯眸笑,“肤白若雪,乌发似墨,其上一点红,这才是雪里红梅。
”
顾珩面庞微热,下意识抬手抚了抚梅花,随后快步入内间,在他的等身铜镜前瞧,孟跃跟来,从身后抱住他,脑袋依赖的搁在他肩上,“如玉之颜,朗月清辉,无人能及你一二。
”
铜镜中映出绯色桃颜,顾珩忍着心中翻涌的欢喜,故作镇定:“怎么这么夸我,是不是有事瞒我。
”
“没有。
”孟跃笑道:“因为分别太久,再见阿珩,我觉得阿珩哪里都特别好,为君时杀伐决断,待亲人又温柔体贴。
阿珩都这么好了,偏还生的姿容研美,敏慧聪悟,纵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出阿珩半点不好。
”
“是…是吗,也没有啦哈哈。
”顾珩如果不是笑成一朵花儿,恐怕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