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和希望,日子又有盼头了。
这一切都是陛下和孟将军带来的。
天上的日头烈烈,似要驱散人间黑暗。
城中酒楼雅间内,几名中年富商愤愤不平,屋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儿,一个个脸上酡红。
“妇人就是好管闲事,若是一个正经将军,除了贼寇,早就走了。
哪有这一堆子事。
”
“恬不知耻,呸!”
“嘘,嘘!!莫要太过。
”一圆脸富商忐忑道,其他人嗤笑:“怎么,你也被姓孟的吓破胆了。
”
圆脸富商不语。
这几个人还不是酒壮怂人胆,平时哪敢出言不逊。
他叹道:“妇人心善些。
”
另一富商啐道:“她就该脱了一身甲胄,回家相夫教子,这些事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吗?”
“本将一个妇人管不了,难道诸位管得了?”熟悉的清越声透过木门传进屋中,方才还闹哄哄的雅间死寂一片,众人僵在自己的位上,连眼珠都不敢动。
无边的寒意包裹他们,此刻雅间似乎变成一个冰窟窿。
无人作声,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然而木门外的女声再次传来,打破他们侥幸:“难得巧遇,诸位不请本将坐坐?”
屋内富商:………
不请行不行啊…
当下有人晕死过去,圆脸富商汗如雨下,他顾不得擦拭,颤颤巍巍起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走向木门,一点点打开。
露出一张如玉似月的俊颜,孟跃抬眸,双眼含笑,似蕴了一汪春水,圆脸富商感觉这水太深,他要淹死其中了。
于是乎,他的双腿从心的弯了,“将军,草民错了,求将军恕罪。
”
孟跃轻笑一声,越过圆脸富商走近雅间,这时她身后的人也露了出来,竟也是一群商人,但相比人们印象中商人的大腹便便,脑满肠肥,他们更似读书人,颇有文气。
领头的文士览微微叹气,他今岁三十有三,身量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相貌周正,蓄着短胡,常年穿一身宽袖素衣。
他出身江北文家,家中供着子贡,亦是儒商一脉,与江州杜氏不相上下。
屋内几个富商,文士览都认识,这几人在州内也算的上一号人物。
真要说来,他们性子是臭了些,但做买卖还算公正,也不曾苛待工人,非是大奸大恶之徒。
文士览也没想到他们今儿与孟将军闲谈,听见隔壁吵嚷,寻声而来,会撞见这一幕。
天晓得,他们在雅间外听着里面的污言秽语,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孟跃在上首落座,雅间内跪了一地,几人的酒都醒了,个个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