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心翼翼唤:“陛下?”
顾珩垂眸浅笑一声,“我早该知道的,跃跃素来是面冷心热。
”
小全子莫名,他不知奏折上写了什么,也不敢窥探。
但他观陛下神情,估摸着孟跃一时半会儿不会返京。
贼寇已经除了,她留在江南做什么?
昭王也很好奇,与顾珩知会一声,光明正大派人下江南打听。
然而江南地方官员的奏折紧跟其后,上达天听,奏折里明里暗里提着田地一事,认为孟跃越权管事。
百官对此也颇有争议,朝堂上争执不下。
殿上,昭王一脸恍然大悟,以拳击掌,“原是如此,竟是如此!!我怎么没想到!”
他忽然出声,将众臣都惊了一跳,司农卿迟疑:“昭王……”
昭王仰首,仰着奉宁帝,一脸嗔怪道:“陛下好偏心,你我至亲兄弟,怎的也不任我为宣谕使和抚谕使,好叫我除寇后,一并解决了田地事。
”
众臣眼皮子一跳,“昭王,这件事……”
“这件事繁琐细碎,你素来不爱。
”奉宁帝语气有些无奈,但语气里更多的是纵容,可见亲昵。
昭王哼了一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陛下怎么还用旧年眼光看我。
再者孟将军做得的事,我怎么做不得。
”
他当下讨了差事,待众臣回过神想劝阻时,昭王已经拿了圣旨出京。
百官当局者迷,恭王旁观者清,“一群蠢货,那兄弟俩故意做戏演他们的,还不明白。
”
他捏紧手中棋子,看着棋盘上逐渐势起的黑子,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少顷,棋子落下,发出清脆声响。
江南那汪深水中,也哗啦落入一块石头。
各地县衙前排起长龙,或短衣麻裤者,或衣衫褴褛者,或青壮,或老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忐忑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