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脊梁却挺直,“忠言逆耳,纵使臣今日身死,臣也要说出正道之语,不让卑贱之人遮天。
”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曹侍郎。
”孟跃语气仍然平静,不见恼怒,同时给了奉宁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环视百官,道:“曹侍郎巧言令色,颠倒是非之本领,真叫某开了眼。
”
不等人反驳,孟跃微微提高了声音,“诸位也不必说旁的,今日某将话放在这,既然诸位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某以女子身入朝为官才激怒上苍,导致灾祸。
那只要某以死谢罪,蝗灾立时可解,今后年年岁岁瑞朝无任何人祸天灾,千千万万年,永垂不朽,可是这个理儿?”
群臣不语,司农卿摇头道:“天灾不可控,怎会因一人而止,实在荒谬。
”
孟跃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既如此,又怎能断定天灾因我而起,岂不是无的放失,恶意攻讦。
”
曹侍郎起身怒斥:“好一张刁钻利嘴,《仪礼·丧服》有言,三从,即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周礼·天官》又言,四德,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今问孟郎将,汝有哪一样做到,哪一点符合。
如此不尊古礼,不尊祖制,汝天地不容也。
”
“子不语怪力乱神,曹侍郎读圣贤书,遇灾祸,不思策。
寄希望于鬼神,不辨是非,此为错一。
”孟跃看向他,目光坚定,不躲不闪:“我入朝为官,是以军功入仕,天子赐封,你明为指我,实则不满天子,是为不忠,此为错二。
”
孟跃扫过跪地请命的群臣,目光又落回曹侍郎身上,“国有大灾祸,尔等不思良策,反以此要挟天子,以成私欲,结党营私把控朝堂,视受灾百姓于无物,此为不义。
”
她陡然沉了声,怒指曹侍郎,字字铿锵,“汝这等不忠不义不辨是非之徒,安能有脸苟活于世,还不速速就死,以谢天下,勉强挽回你曹家些许脸面!”
众人被这陡然直下的一出震的瞠目结舌。
陈颂一颗心怦怦跳,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好、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