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杏儿笑容有些勉强,又盯着陈昌瞧,没在陈昌脸上看到一丝委屈和不愤,心中郁闷。
“快晌午了,我去做饭。
”周杏儿寻了由头离开了。
转眼元宵节之后,陈昌每日早出晚归,却没个正经官职,周杏儿愈发不平。
于是傍晚陈昌回来,厅里燃着两盏灯,陈昌饿的很了,他净了手在四方桌边桌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周杏儿给他夹菜,温声道:“慢些吃,若是不够,我再去卧两个蛋。
”
“不用,桌上的菜够吃了。
”说话间,陈昌啃掉一口馒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炖肉,吃的极香。
大块肉下肚,略有些腻,他又夹了旁边两块腌黄瓜开胃,喝一口米粥,又夹肉就馒头塞嘴里,烛火映出他脸上的满足,令周杏儿又气又委屈。
她实在忍不到饭后,当下唉声叹气,陈昌吃饭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周杏儿咬了咬唇,双眸如水,在橙黄色灯火下,映出浅浅的水光,“是我不识数,心里也没个计较,之前你给我的钱,我往家里添置了东西后,今日一瞧竟然没剩多少了。
”
她睫毛微颤,垂下了眼,遮住眼中心虚。
她说谎了,两旬之前,陈昌才给了三两银子,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给的,现在她手头攒了小十五两银子,这在以前是她根本不敢想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够。
陈昌比陈颂能干,比陈颂稳重,凭什么陈颂谋了官职,却把陈昌晾一边。
若是陈昌封了官,她就是官夫人,哪会这么辛苦的攒私房。
厅内寂静,只听得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周杏儿搁在桌下的手指搅紧,不安嗫嚅道:“我…我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去医馆……”
她眼前一花,陈昌竟是搁下筷子,起身走了,周杏儿顿时忘了其他,跟上去从后面抱住他,哽咽出声:“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会持家,我改,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