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谯眉头紧蹙,他怎么觉着不对劲,这山匪不会是……
话音止了,杜让和方谯同时看向孟跃。
孟跃扯了扯唇角,眼中却无笑意,讥讽道:“好个断尾求生,好魄力。
如今桐州地界恐怕是不能再干净了。
”
桐州周遭百姓却是倒大霉。
孟跃只觉心头一股火腾起,怎么也扑不灭,越燃越旺。
方谯闻孟跃此言,肯定了自己猜测,“孟姑娘,那该怎么办。
”
孟跃还未言语,却见陈颂忽然炸毛:“啥,你叫孟君什么?”
方谯僵住,两只眼珠子不安转动。
一副想描补又不知如何描补的模样。
吴二郎都没眼看。
陈颂看向孟跃,哆哆嗦嗦问:“女娘?”
孟跃心头蹿起的怒火被他这一打岔,止了大半。
她反问:“女娘又如何?”
陈颂卡住。
是、是不如何…
可是,可是他一直以为是“孟君”,怎么会是女娘呢。
陈颂有些怀疑人生,听见孟跃唤他,他下意识抬头,一个脑瓜崩弹的他眼泪花都飙出来了。
众人也跟着幻疼。
孟跃平静问:“冷静没?”
陈颂捂着红肿的额头直点头,好凶的母老虎呜呜。
众人沉默。
孟跃继续方才的话题,对方谯道:“你拨一半人手给我,我去除匪。
”
“不成。
”方谯立刻拒绝,陛下耳提命面,不得让孟姑娘涉险。
但话出口,方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生硬,于是又缓声道:“孟姑娘,您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
孟跃道:“方总管,我知道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但是陛下在此,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你且宽心,我修书一封与你,我独自行事,不与你难。
”
太阳逐渐攀升,日光越发明媚耀眼,淡金色的光落在孟跃身上,仿佛描了层光晕,看似亲和却又遥远。
他无法阻止孟跃。
方谯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提出八百轻骑跟随孟跃,孟跃想了想,应了。
数日后,方谯率兵抵达桐州地界,探子悄悄回报,桐王怒极反笑,“他们既要搜,就随便搜好了。
看能不能从桐州搜出半个私兵。
”
桐王抱恙,于是王府长史携一众属官相迎,见着方谯拱手道:“王爷身染风寒,起不得身,特遣我等来迎,还请总管勿怪。
”
方谯忙道不敢,又关切问:“王爷身子可要紧?”
长史一脸迟疑,“有大夫瞧过,道王爷需要好生养着。
”随即话锋一转,“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