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是无妄之灾。
圣上视太子若宝,旁的皇子公主如路边草芥,其他人更是连草芥都不如。
真叫人寒透了心。
顺贵妃蹙着眉歇下了,一夜不得安眠,早早醒了,眼底青黑,又不敢敷粉,否则皇后问罪,真是百口莫辩。
描金和挑银用剥了壳的水煮蛋给她滚着眼下,瞧着好了些。
顺贵妃一身素衣素发前往凤仪宫,路上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
承元帝有旨,特许灵棚设在东宫,日夜诵经声不绝。
顺贵妃望了一眼,她知道,她的儿子正在东宫忙前忙后。
分明是兄弟,行事却如子侄,生生低人一辈。
顺贵妃抿了抿唇,唇无血色,少顷,她抛却杂念前往凤仪宫。
低位宫嫔已经候着了,顺贵妃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但今日不见梅妃,齐妃和贤妃。
梅妃鞭伤未好,起不了身。
齐妃还在凤仪宫的偏殿日夜誊抄经书。
贤妃未来,却不知缘故了。
顺贵妃的目光与惠贵妃撞上,两人默契的移开视线。
一刻钟后,皇后姗姗来迟。
她神情憔悴,鬓间添了许多华发,可脊背挺的笔直,在皇后宝座落座,受众妃礼。
“贤妃呢?”皇后声音并不大,却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惠贵妃斟酌道:“回皇后,贤妃那边遣人来说,前两日贤妃抄经累倒了,起不得身。
”
“哦。
”意外的,皇后并未发怒。
她把着手腕的一个素镯,眼神琢磨不定。
巳时,御医奉皇后命,前往太后宫里,为贤妃看诊煎药,凤仪宫嬷嬷亲眼见着贤妃饮下汤药,才离去。
嬷嬷走后,贤妃趴在床沿,不住干呕,大公主取了水给她漱口,哽咽道:“母妃,是儿无能…儿对不住您…”
贤妃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