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住颤抖,指骨紧攥着木柄,以至指甲盖泛白。
七公主厉声道:“大胆贱奴,竟敢陷害当朝太子。
”皇后如梦初醒:“圣上,这是有人害……”
“够了。
”承元帝沉声打断,他丢弃锄头,向太子行去,他看了一眼枉死的小太监,命人抬走。
承元帝强行压抑怒火,问太子:“你可有话说。
”
日光晒的太子浑身滚烫,眼前血红一片,叫嚣撕毁一切,他阴鸷的望向承元帝,犹如年轻的雄狮向上位者发起挑战:“贱奴以下犯上,他该死。
”
“孤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敢不服。
”
“你放肆!”承元帝压抑许久的怒火骤然爆发,摧枯拉朽的泯灭他仅有的理智,“如此暴戾,哪堪储君之位。
”
众人不敢置信抬头。
承元帝厉声道:“来人,将顾琅带回东宫。
”
他大怒离去,田间皇后身形踉跄,幸好被七公主及时扶住,才没摔倒。
太子被禁足东宫,朝堂上废储之声此起彼伏。
刘生打听了前因后果,知晓事情不妙,立刻给孟跃传信,又两日,刘生宅邸失火,昼夜巡逻的金吾卫赶去时,只有一具烧焦的尸首,初步认定是刘生。
京中风云密布,岌岌可危。
而隆部一派平和,孟跃从仑什部落带回一批好马和牛羊,打算优中择优,选出最好的种马,改善瑞朝的马匹。
舒蛮又寻了借口,赏赐孟跃大量珠宝兽皮和红花丹参之类的名贵药材。
孟跃悉数收下,好听话成堆冒儿,哄的舒蛮露了笑脸。
孟跃将货物分门别类收捡,算日子,与吴二郎他们道:“眼下三月初,月底咱们就返程,一并带走小镇上的花娘们,离开隆部回瑞朝。
”
然而一封急信打乱孟跃原有计划。
她看完信后面色大变,与陈颂他们道:“京中要变天了,咱们径直东行,刘生会与咱们在江州汇合。
”
那厢朝堂上废太子之声愈演愈烈,承元帝迟迟不决,甚至罢朝。
四皇子三兄弟在府外小院汇聚商议。
十七皇子口中绕着一口话李,嗤笑:“咱们父皇嘴上凶,真要对太子动手就舍不得了,不愿废太子。
他对太子可是真爱。
”
七皇子无奈:“十七,慎言。
”
十七皇子眼珠转动,眼里划过一抹明晃晃恶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只差一个契机了。
”
四皇子饮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