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舒蛮的神情僵住,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情郎…?!”
孟跃点头,“我答应过他,等我此行回去,就与他成婚。
”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木炭燃着,偶尔发出的爆裂声,分明暖意,舒蛮却如坠冰窖。
他等了这些日子,竟等来这个结果?!
孟跃道:“不止我女扮男装,孟连穗这个名字也是假的,瑞朝女子的名字一般不叫外人知晓。
”
这话像一盆冰水,将舒蛮一颗心浇的凉透了,孟跃还在继续,“大王,您不知我来处,不知我名姓,更不知我与我的情郎青梅竹马。
”
她缓缓念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够了!!”舒蛮腾地起身,身形踉跄了一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
他犹如一个败者狼狈离去,却被孟跃叫住,金刀在烛光下耀眼夺目。
孟跃道:“故剑情深的确美好,但大王只知前事,不知南园遗爱。
那位平民皇后被权臣夫人毒杀,为扶自己女儿登后位。
”
“绝对不会!!”舒蛮死灰复燃,他回身把着孟跃双肩,向孟跃保证,“只要我在一日,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
孟跃望向他,目光宽厚而温和,“我不是顾忌这个,只是想告诉大王,凡事不要只看美好的那一面。
”
她坚定的将金刀塞回舒蛮手中。
舒蛮走了,殿内踏入两道身影,吴二郎关上殿门退去。
仑什头领看向孟跃,心情复杂。
孟跃举茶杯道:“劳阁下吹了冷风,某这厢赔罪了。
”
仑什头领默默在孟跃对面坐下,自己斟茶,一饮而尽。
孟跃朝朝仑什头领笑了笑,“某之前与桑弥说,某是商人,西行只为求财,这句话不曾骗他。
”
“如今头领再问我,某还是这句话,某只为财。
”
仑什头领敛目:“若你应了大王,所得何止金银?”
孟跃笑了一下,眉目温柔:“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纵使千里万里,我爬也要爬回去的。
”
仑什头领错愕,他以为孟连穗有心上人是托辞。
孟跃为他续茶。
人与人之间的来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