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宫人搬来一张半旧草席,冬日天寒,跪坐草席之上,滋味不会好受。
孟跃拱手又是一礼,小心翼翼的的跪坐席上,身子不时挪动,被草席折腾的不适。
大王子明知故问:“瑞朝礼仪之邦,连穗更是知礼懂礼之人,今日怎么这般作态……”他故意顿了顿,“犹似小儿。
”
殿内一阵哈哈大笑。
孟跃低下头,屏气憋红脸,外人瞧去只以为孟跃臊得慌。
大王子故意晾着孟跃,与大臣们闲话,期间更是带人离去,视孟跃如无物。
唯有殿外守卫岿然不动,好似监视孟跃有没有安分跪坐席上。
天上日头升高,西移。
殿外的风穿门而过,无情拍打着孟跃,她冻的面色泛青,手指都僵硬了,无法灵活伸展。
傍晚殿外传来嘈杂,大王子带人回来,看见殿中跪坐的孟跃一脸惊讶:“啊呀,本王这记性,竟然忘了连穗。
来人,还不扶连穗起身。
”
孟跃腿使不上力,被左右宫人架起,犹如软塌塌面条。
大王子装模作样叹道:“今日累的连穗受罪,是本王疏忽,今夜晚宴破例邀连穗同坐。
”
大臣们交换一个不怀好意的目光。
暮色四合,殿内掌灯,孟跃坐在人群末尾,差一点就被挤出殿外了。
晚宴第一道菜是不明圆形物,孟跃有所猜测,面上特意变了脸色。
对坐大臣道:“此为目粽,乃取人眼珠蜜渍而成,口感韧劲,很是补身子,孟郎君长年奔波,恐身子有暗疾,可要好好补补。
”
孟跃十分抗拒,目光求救的望向大王子,大王子却道:“连穗尝尝。
”
他虽是笑着,眼里却无笑意。
此刻闲聊都止了,殿内死寂,灯火映出大臣们长长的影子,像竖起的长刀,跃跃欲试砍下孟跃的脑袋。
孟跃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目粽”往嘴边送,还未张口,就撒了筷子和“目粽”,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