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几分把握。
”
陶大夫道:“七成把握。
”
顾珩听话听音,见孟跃有了决断,心中慌乱,“老先生,若我寻来解药呢?”
不等陶大夫回答,孟跃淡淡道:“纵使你舍出利益,弃了尊严,向那人讨要,他也不会肯。
”
顿了顿,孟跃嗤笑:“说不得他把解药全毁了。
”
顾珩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破庙位于山中,江南之地物丰雨沛,秋日里寻毒物算不得难事。
未至晌午,侍卫们将东西备齐,庙中上空升起袅袅药雾。
药汤入桶,孟跃仅着抹胸亵裤坐于桶中,陶大夫为孟跃施针,顾珩打下手,陶大夫有些诧异,但什么也没问,就像他对孟跃身上的旧伤视若无睹。
笼子里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是蝎子。
陶大夫取了一只蝎子,在顾珩紧张的目光下,放到孟跃右手小臂。
蝎尾张牙舞爪甩动,刺破皮肤,蛰入肉里,孟跃浑身都绷紧了。
蝎毒抗凝,孟跃感觉一直钝痛麻木的右臂,似乎没那么麻了。
很快又一只蝎子落在她手腕,蝎尾摆动间狠狠蛰去。
“唔……”孟跃面色逐渐苍白,额头渗出细汗。
顾珩心疼不已,取了方帕让孟跃咬着,孟跃摇头拒了。
陶大夫调动施针位置,双目如炬,又从竹篓中取出一物……
侍卫们在庙外远远守着,良久,庙内传出短暂的痛呼,孟跃哇地吐出淤血。
右手掌心再次渗血,在最初的淤血后,终于变成鲜红色。
孟跃无力倒在桶壁上,虚弱道:“多谢老先生。
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定重谢。
”
陶大夫看她一眼,嘴唇微动,又紧紧合上。
顾珩为孟跃号脉,确认毒解了,令侍卫蒙上陶大夫的眼,送他回城。
庙内孟跃力尽,顾珩告了一声得罪,为孟跃换衣,看见她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孟跃缓了一口气,反过来安慰他,又道:“如今我没事了,你快回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