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甚至比起同年岁的妃子,齐妃已经算驻颜有术了。
贴身嬷嬷只能一遍遍安抚,齐妃却未听进去,垂泪深夜,不慎染了风寒倒下了。
消息传入承元帝耳中,洪德忠迟疑,“圣上,您看……”
承元帝问:“叫过御医没?”
洪德忠垂首,说的客观:“叫过了,只是齐妃娘娘身边人说,齐妃娘娘半梦半醒间,一直在唤您。
”
殿内寂静,许久传来一声轻叹。
晌午,承元帝摆驾齐妃宫中,齐妃确实病了,她陷在海棠花的锦被里,双目紧闭,额头滚烫,花瓣一样的唇失去鲜活,喃喃呓语。
承元帝凑近了,才听清齐妃唤着“顾郎”。
心头似被蜂针蛰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滋生,承元帝坐在床沿,亲自拧了湿帕搭在齐妃额头。
他想,等这次老四他们回来,就顺势复了齐氏封号。
殿外明日高悬,是个好日子。
四皇子一行快马加鞭,晌午只做短暂停留。
众人在树荫下歇息,皇子们也同兵士一样啃饼子,十五皇子捧着热水来,“十六,给。
”
十六眉眼弯弯,“多谢十五哥。
”他递给十五皇子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肉干。
行事匆忙,十六皇子也只带了一点儿。
十三皇子见状,半真半假道:“都是兄弟,厚此薄彼啊。
”一时不知点谁?或是十五十六两个人都点。
十五皇子一脸认真,“十六从小身子不好,要仔细些。
十三你活蹦乱跳的,矫情什么。
”
矫、矫情?!
十三皇子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说我矫情?”
十五皇子点头,把十三皇子气了个好歹。
十六皇子垂眸,遮住眼里笑意,扯了扯十五皇子衣袖,示意他快吃东西。
十七皇子见状冷笑,一群蠢货。
他咬下饼子,缓缓咀嚼着,目光已经望向远方山峦,苍茂山林。
离了皇城,看什么都不一样,山青水阔,也不知谯城是什么光景,听说水淹千里,浮尸无数。
十七皇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明晃晃的恶意,蠢货死一两个在半道,也合情合理。
十五皇子咬着肉干脊背一激灵,十六皇子抬眸:“十五哥,怎么了?”
十五皇子挠了挠后背,圆眼睛满是疑惑,“感觉有一股寒意。
”他同十六皇子大眼对小眼,“这会儿又没了。
”
十六皇子目光环视四下,在东南角儿的十七皇子身上停顿,十七正好对着十五哥的后背。
十六皇子挑眉,看着原地抓挠的十五皇子,他十五哥有这般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