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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十五殿下,见过十六殿下。
”穆延向二人见礼。
他曾是十六皇子伴读,也算同皇子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今日得到消息,穆延也来了。
孟跃不动声色挪十六皇子身后,她回京之事没有知会穆延,十六皇子也默许了,帮着孟跃隐瞒。
倒不是防着穆延,而是穆延晓得前后事情,又要着急上火,平添烦忧。
一行人进府,说是帮忙,其实府里自有人收整,皇子公主们只要露个面儿,上柱香就行。
只二皇子还未封王就去了,追封与否,二皇子的家眷如何安置都是问题。
宗正寺那边肉眼可见的麻烦,太子神情更凝重。
晌午,十六皇子离开二皇子府时,看着府前白幡,神情莫测。
孟跃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回去时,穆延同十六皇子一道儿,他语气里很是伤感,“虽然早晓得二殿下长年卧病,迟早有这一天,但他真的去了,还是叫人心里闷闷的。
”
车前架跟着赶车的孟跃闻言静默,穆延还是那个穆延,一点儿没变。
十六皇子宽慰:“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晚。
”
穆延想说点什么,话出口又是一声叹息。
马车行至十六皇子府,十六皇子邀请穆延留下用饭,穆延推辞了。
十六皇子顾忌着孟跃,也没多挽留穆延。
于是,十六皇子令车夫将穆延送回穆府。
穆延惊道:“这是殿下的马车,如何使得?”
十六皇子温声道:“天色阴晴不定,二皇兄就是受寒去了,活着的人该引以为戒。
与身体康健比起来,一辆马车算什么。
”
穆延感动不已,向十六皇子拱手一礼:“殿下如此看重我,我…我……多谢殿下。
”
车帘放下,马车远去。
十六皇子回府后,召了十来个心腹,一通吩咐。
孟跃从屏风后走出,“明日你想跟北狄的人交手?”
否则孟跃想不出,十六皇子今夜夜探鸿胪寺馆所谓何事。
十六皇子点点头,他在榻上落座,单手手肘抵在檀木小桌上,与孟跃道:“我原是想着军士演练震慑他们,但是京里一而再,再而三出事,瑞朝威信降低,得寻个法子找补回来。
”
“再者,我把十五哥扯进这件事,固然有我的私心,但不是为了让他惹一身骚的,总得把事情办漂亮,才能堵了旁人尤其是太子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