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身后一群血脉相连的兄弟,十五皇子却感到一阵无边寂寞,他想十六了。
此刻,很想。
十五皇子把十三皇子送回十三皇子府,随后他往宫里递了牌子,道有要事求见。
承元帝不解:“六皇子已经离京,十五还能有什么要事?”
洪德忠赔笑:“老奴这就不知了。
”
承元帝默了默,搁下御笔,“罢了,让十五进来。
”
不多时,十五皇子进殿见礼,直言今日六皇子离去,他心中悲情,很是想念在中州的十六弟。
“父皇,之前的谣言如此荒谬,您总不能信了罢,若如此,为绝十六子嗣,以后要十六出家不成?”十五皇子眼睛瞪的像铜铃,大有承元帝应一声,他立刻就闹了。
承元帝又好气又好笑,嗔骂道:“你那般作势,小心朕治你一个御前失仪。
”
语调轻快,不似恐吓,倒似揶揄。
十五皇子想了想,认真辩驳:“父皇,儿臣没有失仪,儿臣只是讲理。
”
承元帝:………
真是一根筋。
他挥挥手,打发十五皇子:“行了,你要去就去,等你十六弟的伤养好了,就把他带回京。
朕看谁敢说三道四。
”
十五皇子听见他十六弟受伤,先是担忧。
又听闻父皇给他们撑腰,心里又美了。
一张脸悲喜交加,很是滑稽,他忙不迭给承元帝行礼告退,飞也似的离宫了。
有十五皇子这一打岔,承元帝阴郁的心情好转许多。
那厢十五皇子快马加鞭,一只飞鸟穿过密林,还没靠近院落,就被人打了下来。
天子近卫捡起飞鸟,与同伴对视,“是一只野鸟。
”并非信鸽。
两人将此事隐下。
窗边,孟跃收回目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顾珩紧跟其后,不需言语,二人心照不宣。
又几日,院外传来动静,顾珩远远听见十五皇子的唤声:“十六弟,十六弟我来了。
”
孟跃悄然匿去,顾珩见状微微蹙眉。
不给他多想,十五皇子已经逼近院门。
十六皇子开门迎接,被人抱了满怀,好一会儿,十五皇子才松开他十六弟,看见十六皇子左手的包扎,心疼坏了,“我从宫里拿了最好的金疮药,肯定给你治好。
”
十六皇子微笑:“谢谢哥。
”
两人进屋说话,下人呈上茶水点心,十五皇子嚷嚷着要细看他十六弟的伤,十六皇子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看了。
“好了七七八八了。
”十六皇子道,他重新包扎伤处,理了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