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许久,孟跃才听见他的声音:“收起你的小心思。
”
孟跃应是,而后离开茶肆。
一名中年文士进入水榭,“殿下,此女狡诈,若不除之,恐生祸患。
”
六皇子展目,眼尾微扬,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矜傲,“她想借用本殿的权势,为她行商扫平障碍,本殿为何不能反过来利用她,她身份又见不得光,他日没了利用价值,杀她轻而易举。
”
文士闻言松了口气,半玩笑半揶揄道:“孟女,生有几分姿色,属下恐忧殿下心生不忍。
”
六皇子起身,单手负于身后,看着院中修剪有致的花树,“从前年岁小,本殿或许会偏好山林野木,觉得别有趣味。
如今年岁渐长,爱妻在侧,儿女绕膝,本殿不要事事顺着本殿的,却喜欢一个不听话的玩意儿,本殿有这般愚蠢?”
文士心喜六皇子的清醒,面上却赔罪道:“是属下失言。
殿下心思缜密,自有计较,属下妄加揣测,还请殿下恕罪。
”
六皇子挥退文士,他转而去十六皇子府,却是不巧,十六皇子出府了,六皇子道:“待十六弟回来,着人过来知会本殿一声。
”
门房应是。
之后六皇子和十六皇子也没碰上面,他这边临时有事儿,还得准备给孟跃商队的路引文书和出关文碟,分身乏术。
孟跃在京简短停留,收集一些消息,与达木分别后,她带人南下。
六皇子戳破烈酒之事,孟跃便扯着六皇子的大旗,凭烈酒敛财,一路收养孤儿,将大瑞朝绕了一大圈,又前往隆部,正值冬日,孟跃顺势停留。
屋内孩子们吃饱喝足,点灯认字,午后练习拳脚。
孟跃将人留在隆部,答应半年之后来接他们。
她带上马匹再次返京,应对六皇子的质问,孟跃谎称这批人手是给六皇子训练的,“六殿下堂堂皇子,又握小女命脉,小女效忠还来不及,安敢造次。
”
她指向水榭外的朗朗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