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看向人群后的秦秋,把人叫去书房。
“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便直说。
”孟跃道:“我给你准备了路引文书,你带着熙儿去中州,不会再有人找你们麻烦。
”
秦秋鼻翼颤动,强忍着泪水,眼泪仿佛一层玻璃罩,盖住了她的心。
“郎君只以为刘掌柜和九娘子有真心,我就是贪图安逸的小人?”
孟跃摇头:“我没有这么想,只是你有孩子。
”
“所以郎君是嫌我们母女累赘。
”秦秋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是,她好性儿,她面皮儿薄,所以随意臆测她是胆怯之人,安乐之人?
孟跃叹了口气,上前把住秦秋的双肩,温声道:“我从未这样想。
”
秦秋立刻道:“那就让我们跟着。
”
孟跃劝秦秋再想一想,“你不要被刘生和孟九干扰。
”
秦秋闻言愤怒又失望,转身离去,但之后盯孟跃很紧,孟跃去哪里,她们母女都跟着。
不止刘生,陈昌五人也找到孟跃,想跟孟跃走。
此时,一队陌生护卫将孟跃请去一家私人茶肆。
院里清幽雅致,除了把守,没有其他人,孟跃在水榭跪坐,提起檀木桌上洁白如玉的邢窑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怕有毒?”
孟跃寻声望去,来人一身华袍,剑眉星目,不是六皇子又是谁。
孟跃仍是跪坐着,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六皇子在她对面盘坐,挑眉:“你好像并不意外。
”
孟跃呷了一口茶水,溪面吹来凉爽的风,拂动她鬓边碎发,她轻声道:“那日在伯府屏风后的人,是六殿下罢。
”
六皇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我与伯府来往频繁,老太君待我尚可,若是一般贵人,老太君乐得牵线,叫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