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这个数不谈。
”达木搁下话,快步走了。
他希望孟连穗知难而退。
就算孟连穗愿意,这个价格也会吓住孟连穗家中的人,从而阻止孟连穗。
然而达木前脚一走,后脚孟跃就去了宣兴伯府,她使了银子给门房,道有要紧事,求伯府下人通传。
果然,有银钱开道,半刻钟后,孟跃被请进伯府。
老太君和伯夫人皆在,厅中却有三盏茶,孟跃瞥了一眼屏风,只作不知。
孟跃给二人见礼,简单寒暄后,孟跃道出来意。
“你要卖掉麦坊?”
老太君惊了,她与儿媳对视一眼,心中快速衡量,孟跃既有此想法,还特意与她们说……
老太君面上关切:“孩子,你可是遇上难事了?你当初求伯府庇护,老身既应了,自然不会不管。
”
孟跃道:“谢老太君关爱。
晚辈并无难事,只是前些日子,晚辈与隆部来的达木郎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是以想与他做些马匹生意。
”
什么!!
屏风后传来些微动静,老太君干咳一声,拉回孟跃注意。
伯夫人话语里带了急切,“此事当真?”
孟跃温润笑道:“不敢哄骗老太君和夫人,晚辈想把名下产业出手,而后招些人手,就与达木郎君走了。
”
这也太快了。
伯夫人搅着手帕,频频看向婆母。
厅里的熏香此刻难平半分心绪,连屋外吹来的风也格外燥热。
老太君稳了稳心神,向孟跃招手,令孟跃与她同坐大红酸枝木壁刻四合如意云纹的罗汉床。
老太君握着孟跃的手拍了拍,“孩子,这马匹营生不好做啊。
”
孟跃低眉应是,“老太君说的是,从前晚辈也没想过此事,但如今遇上达木郎君,有他引路,若错过这个机会,晚辈会遗憾终身。
”
孟跃这话说到老太君和伯夫人心里去了,马匹生意是多少权贵富商盯着,但哪是那般好做的,路上艰险,马匹优劣,一路打点等等。
但有一个靠谱的引路人,就成功了一半。
老太君询问孟跃如何认识的隆部人,孟跃挑拣着说了,左右事后伯府也会派人查。
孟跃演示几句隆部语,老太君和伯夫人惊叹不已:“好孩子,你天生该吃这碗饭的。
”
瑞朝商人和隆部来往一大难点,就是语言。
三人聊了一大圈子,孟跃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提及卖掉麦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