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八殿下反而上赶着。
”
红木小桌上炉子烘着的茶汤滚了,腾腾冒着水雾,模糊了孟跃的面孔,她取了帕子隔住陶罐手柄,为穆延续茶。
茶汤并非常见碧绿清透,反是灰乳白色,穆延半信半疑尝了一口,就被这口感征服了,这会儿与孟跃说话的功夫,他用了大半。
此刻见孟跃给他续茶,穆延有些不好意思。
孟跃把陶罐置在一旁蒸垫上,手持铁夹将炉火上的铁网取下,减了炉子里面炭火,把铁网复原,这才把陶罐放上去,小火温着,免得凉了。
她动作不疾不徐,很是流畅,不知不觉抚慰人心,孟跃轻声道:“太子身不由己,四皇子和八皇子又何尝不是。
”
穆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孟跃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为什么。
”穆延不解。
孟跃刚要言语,话到嘴边又变了,“你自己琢磨。
”
穆延呆住,一瞬间梦回上书房被大学士考校。
穆延想的认真,孟跃起身,出门透气,小院里寒风凛冽,檐下铁马声声,飞雪清乐,更添寂寥。
此处并非杏花巷,而是京北琼花巷,曾是章利顺娘子名下的一处院子,现在易主了。
章利顺身死,孟跃意外,又不十分意外,一个唯利是图,欺良作恶的小人,一定是极度利己的,被人夺了家产,怎会忍气吞声。
但最后章利顺以命相博,令孟跃高看他一眼。
人总是如此复杂,不到生命尽头,都难定论。
章利顺的反击,给京里的贵人们蒙上一层阴影。
两日前,宣兴伯府派人将她请了去,老太君与她寒暄,绕了一大圈子,话里话外围着章利顺与周何两家之事。
孟跃会意,道周何与章家心性不正,是一丘之貉,才会自取灭亡。
宣兴伯府正派,她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