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跃不语。
十七皇子轻笑出声,“你也是有能耐,天天在本殿眼皮子底下跟十六进进出出,本殿竟然没瞧出端倪。
不过…”他俯身凑近,目光如刀,一寸寸描过孟跃的眉眼:“百密终有一疏。
”
孟跃回忆,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于是她再次行礼,向十七皇子虚心求教。
大抵是她恭顺的态度取悦了十七皇子,又或是十七皇子本就不介意说。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缓缓抽出鞘,此时太阳升至正空,日光最盛,他看似把玩着手中匕首,实则一道光影投向孟跃眼睛。
孟跃先一步侧首避开了,十七皇子悠悠道:“十六那个蠢货,脑袋空空,我说他怎么时不时能跳出来做些事得父皇青眼,原是背后有一位幕僚。
亏得一群人盯着穆延,这些年连根毛都查不出。
”
他将匕首收入鞘中,发出一声脆响,在指间翻转把玩,修长手指在光下白如凝脂。
孟跃想了想,“所以,十七殿下同奴婢说这些有什么用。
”
十七皇子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孟跃勾唇:“除了十七殿下,还有旁人看见吗?退一步说,纵使十七殿下告知众人,奴婢所做的事,也是为奴婢扬名。
”
两人四目相对,孟跃目光平稳,但分毫不让。
十七皇子忽而笑了,“你说得对,就算本殿把此事捅破,也只是为你扬名。
”他话锋一转,面上维持笑容,眼中却恶意满满:“京郊孟家。
你以为顺妃在这偌大京城护得住?”
“你是个聪明人,太子在秋猎一事犯了大错,又累得刘因丧命…喔,你还不知道罢,我告诉你好了,刘刺史与他夫人恩爱,刘因是嫡亦长,纵使父皇追封刘因为善侯,又有什么意义。
人死如灯灭,都无了。
”
“刘刺史不倒戈就算对得住太子,还指望他帮衬太子?此消彼长,太子势弱,我四哥与七哥乃经世之才,父皇圣明,焉能分不出好歹。
”
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四皇子一派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孟跃不从,他轻易就能从顺妃手底下灭了孟家。
十七皇子看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