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小河村的状况,明明小河村的田地比这里要少许多,却过得比这里还要好,难道是因为小河村的土地是属于村民自己的,不用教那么多的租子?
整个大齐的佃户千千万,是不是那些佃户也跟这个庄子的佃户一样过得这么苦?又或者甚至是比这里还不如?
厉怀明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是胸口越来越闷了,像是堵了一口气,这口气还在慢慢的壮大,堵的更慌了。
胡康平看他脸色难看,赶紧把话题转回到妖兽这件事情上来。
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去报官?胡康平问道。
想啊,那天东家的大儿子就去衙门报官了。
老伯那媳妇说着身体忍不住害怕的颤抖:但,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他和跟他一起出门的常随,突然出现在庄子门前,脑脑袋没了!
厉怀明被拉回了思绪,问道:前东家有几个儿子?
老伯道:就两个,大的今年考上了秀才,小的才十四岁。
出事的这个是大儿子。
厉怀明怔住了:不是说他的大儿子去府城考乡试了?
老伯:那是他骗您的,就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赶紧把庄子转手了。
厉怀明:那些搬走的佃户呢?
不、不见了,都不见了!有人小小声的道。
什么叫不见了?胡康平追问道。
那人瑟缩一下:就是找不到。
我家隔壁那户人家也是搬走的其中之一,说是要去李家村投靠他姐姐。
结果她姐姐过来探望他,说根本就没用见过他一家子。
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那些消失的佃户,都是出了庄子就不见人了。
吓得他们也不敢搬走了。
也因此没有人敢把这件事传出去,他们怕会引来妖兽的注意,甚至连白天都不敢谈论这件事。
前东家怕家里人继续出事,也只能乖乖的把妖兽要求的粮食和家禽都献上,让人抬到山脚下,就赶紧跑回来了。
再过几天,便满一个月,又是该献上祭品的时候了。
佃农们都满是同情的看向他们的新东家。
厉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