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我一个一个的逼问?
佃农们都是缩了缩脖子,你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站出来。
胡康乐把拳头捏得噼啪作响,脸上带着两分邪气三分残忍,我这个人最喜欢动拳头了,我也不对小孩老人动手,就喜欢找那些高高壮壮的汉子跟我切磋切磋,你看起来是最壮的,就你先来吧。
被他指着的汉子黝黑高大,却是缩头缩脑的,像只鹌鹑,被胡康乐这么一指,立即害怕的躲在年迈的父母背后,浑身都害怕的颤抖,像只被猫躲在角落里的老鼠,绝望弱小又无助。
两位老人更仿佛胡康乐是要他儿子的命一样,死死地抱住儿子哭天抢地的哀求道:东家饶命啊!我们老王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了!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儿子吧!
胡康乐看的目瞪口呆,他好像只说要找个人切磋,至多也不过是把这人揍一顿,没说要他的命吧?怎么突然自己就成了个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
厉怀明被这哭声吵得脑仁有些疼,皱眉低喝道:住口!
两位老人立即被他冷厉的眼神给震慑住,不敢再哭了。
胡嬷嬷缓缓笑道:老姐姐和老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明哥儿最是心善,可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只不过,平白无故被人欺骗买了这么一个糟心的庄子,这花费的可是几千两银子,而不是几千文钱。
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痛快。
庄子已经买下来了,这原来的东家只怕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们拿他没办,不过这田里的庄稼在过些日子就可以收成了,这租子嘛,就得再商量商量,要是低了,我们可就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这话其中的威胁意思很明显,现在厉怀明是他们的东家,识趣的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不定厉怀明心善,不会迁怒他们,这租子以前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可若是他们不识趣,那就不怪他们在租子上做手脚了。
终归是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庄稼,本来就要拿出七成来交租子,剩下的还要交各种杂税,剩下来的根本就没剩多少,才堪堪够温饱现在还要把租子继续往上提,他们只怕更剩不了多少粮食,让他们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