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杨贺的手臂,强势地带着有些走神的杨贺转过身,离背后的血腥场越来越远。
季尧掰开他捏紧伞的手指,凑过去亲了亲杨贺的耳朵,笑话他,“公公来了又不敢看,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二人停在巷口的阴凉下,太阳太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一只野狗恹恹地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杨贺摘下季尧的手,他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脸颊还有些苍白,说:“没什么。
”
季尧哪儿会信他,亲热地咕哝道:“没什么大中午的你跑这儿来沾晦气。
”
过了一会儿,杨贺才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被斩首示众。
”
季尧愣了下,笑起来,“公公说的哪儿话,谁不知道公公如今风头最盛,谁还能砍公公的脑袋”话没说完,杨贺淡淡地看他一眼,季尧笑容一顿,问他,“那公公是想亲自来看看砍头是怎么回事?感觉怎样?”
他亲自经历过,何须看,杨贺皱着眉毛说:“疼,很疼。
”
季尧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搓了搓杨贺细细的脖子,说:“公公脖子好好长着呢,啊别怕了。
”
杨贺一抖,重重拍开季尧的手,瞪他一眼。
季尧抽了口气,一边揉自己的手背,埋怨道:“我这才是疼,公公对我总是不留情,疼看看,都红了。
”
杨贺没搭理他,季尧又凑过去,问他,“那公公做梦,梦见是谁下令斩了公公脑袋的?”
杨贺脚步滞了滞,看了季尧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不记得了。
”
季尧啧了声,追上去,随手拨了拨杨贺腰间的环佩,亲亲热热地哄他:“好啦不过是个噩梦,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公公如今可了不得,谁还能动公公啊。
”
杨贺说:“别挨着我,热。
”
季尧哼笑道:“娇气。
”
正如季尧所说,杨贺风头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