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可避免地虚弱下去,但他的语气居然依然显得十分笃定。
“小辞。
别怕。
我答应你,我对你发誓,我绝对不会有事。
”
许辞胸口剧痛。
他几乎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仿佛他的血液也跟着祁臧后背那道伤口在不尽地往外流一样。
非要张口拼命呼吸,才能勉强遏制心脏位置的创巨痛深。
抱着祁臧,许辞大口喘着气,勉强维持着呼吸。
过程中他始终望着祁臧,目光不曾离开半刻。
过了一会儿,看着祁臧渐渐灰败的脸色,与那双努力睁着望向自己的眼睛,许辞终究收回一只手,也将它轻轻放到了祁臧的侧脸上。
那一刻,藏了许久的、谁都没能察觉到的、埋葬在内心深处连自己都刻意忘记了的某种情愫……
总算在许辞那双布满血色的眼里表露出来了几分。
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了祁臧的唇。
许辞总算用大学时期称呼祁臧的方式,像他所有的亲人朋友那样,喊了他一声“臧哥。
”
“臧哥,答应我,要活下来。
”
·
许辞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醒来,身体基本已经不能动了。
浑身疼得厉害,喉咙一阵干痒,他不由就干咳了几声。
病房内正在拿手机回复消息的舒延听到这声音,立刻端了一杯水朝他走过去。
“躺好,我喂你喝点水。
不过就一点点。
现在还不能喝太多。
”
许辞摇摇头,只是立刻皱紧眉头问他:“祁臧怎么样了?!”
“他还在抢救室里。
别着急。
你先顾好自己。
你也刚从抢救室出来呢。
”舒延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多危险?脾脏破裂导致体内大出血,一度因为失血性休克而导致心脏骤停!除颤仪都用上了!也幸好抢救及时,否则你脾脏都保不住!”
许辞顶着一张苍白无比的脸,只是再问舒延:“祁臧的伤危险吗?”
舒延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盯他一眼,坐在他旁边,拿来勺子盛了一勺水过去,再道:“放心吧,我打听过了,差一丁点刺到心脏,算是万幸。
他主要是失血过多,能救回来的。
“张局、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