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宫念慈就替她心疼。
现在她忽然发现凶手从某方面来说,很可能是“无辜”的,连强|奸罪都判不了,只能被算作是侮辱尸体,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步青云倒是帮她说了话:“诶诶,咱俩一个法医、一个理化,检验结果显示,死者确实就是被吓死的。
至于怎么还原现场,怎么起诉凶手,那是你们的事儿了。
”
话到这里,他又看向宫念慈宽慰了句:“我们的工作职责就是还原事实、还原死者的死亡真相。
其他的……不能太代入个人情绪。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
·
祁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
这次他特别走流程做了申请,家属“章小雨”得以进入他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的祁臧发现,这里被收拾得整齐干净有条理。
而做这一切的人正靠在椅子上小憩。
闭上眼的时候,许辞那防备、锋利、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眼神就瞧不见了,他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祁臧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许辞还是醒了。
打了个呵欠,他直起身,抬眼看向祁臧,递给他一杯水。
“来,喝点。
”
“这什么啊?”祁臧粗粗看了一眼,保温杯里似乎泡着枸杞、黄芪等药片。
许辞站起来。
“护肝明目安神的。
熬了夜之后,回家还是要睡个好觉。
”
祁臧笑了笑,然后说:“今天回我那儿?近一点。
”
“嗯。
反正明天是周日,我没事。
”许辞道。
祁臧面露些许歉意。
“本来提出一起住,是以防万一。
现在倒是……”
“不要紧。
”许辞指了指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我本来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走吧,回家了。
”
祁臧心里那些加班带来的劳累,死者逝去带来的悲哀,安抚死者亲人朋友带来的劳心,以及对于不一定能给到嫌疑人应有制裁的担忧和憋闷等等情绪,似乎全都因为许辞送来的一杯热茶,因为“回家”这两个字而消失殆尽。
朝着许辞一笑,祁臧点点头:“嗯。
回家。
”
回祁臧那间公寓的路上、回家后,许辞都没有问案子的事,祁臧也没主动问他,大概彼此都想让对方的大脑放松一会儿。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