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到其他办法。
”
简要而又语气肯定地回答了血莺的话,祁臧问她:“那么,关于四色花的那个人,他的身份信息、样貌特征,请你如实交代。
我可以安排画像师过来。
”
血莺却是忽然偏了个脑袋,打了个呵欠。
“可是我累了哎。
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许辞确实料中了。
血莺现在玩的就是拖字诀。
对于这种人这种事,警方处理起来确实颇为头疼,不过倒也见得多了,算是有丰富的经验。
祁臧现在心里最担心的还是,血莺想怎么把许辞就是谢桥的消息传递出去。
心里藏着担忧,面上祁臧神情严厉、看不出端倪。
他只问血莺:“累了?行,杀人案咱们放一放。
说回最近的事吧……
“那个叫平安的记者,真的是你哥哥吗?人家为了你干出这种事,先甭管最终定刑多少年,前途算是彻底毁了。
他该有知道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
审讯暂告一段落,祁臧和舒延从审讯室里走出来。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轻松。
这世上天生就是罪犯、杀人毫无心理负担的人毕竟相对较少,现实里激情杀人的比例也占多数,祁臧在审讯室里见过无数次痛哭流涕、嘶吼着喊“自己错了”的凶手。
当然,很多凶手是在看到自己被判死刑、无期后才后悔的,他们的悔意可能更多是在后悔自己没有把现场清理得更干净一点、没有把杀人手段处理得更高级点,但甭管怎么样,他们至少会掉眼泪。
像血莺这样在审讯室跟警察谈笑风生,像讲故事一样说出那句“让崔俊杰重新相信爱情”、目的却是为了杀他得到遗产的人,实在让人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她这样的人,简直没有悔过、改过自新的半点可能。
舒延拿出纸巾细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了下四下无人,低声问祁臧:“我以为她会拿许辞说事,但她其实并没有多谈许辞的问题。
你怎么看?”
祁臧摆摆头:“四色花的人敢直接申请探视、继而从她口里直接得知许辞身份,应该不可能……不过不排除中间人。
我安排人盯着血莺。
所有探视人的身份、他们的谈话内容等等,会全部在我的监控范围下。
”
舒延:“那行。
看来你还算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