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的尸体即将送去火化,她的母亲白茹来市局送她一程。
刘娜刚死的时候,警方完全联系不上白茹,上次她来警局接受问询的时候也表现得非常平静,这位母亲从头到尾给人一种完全不在乎女儿的感觉。
这会儿亲眼看着女儿的尸体被送上去往殡仪馆的车,她总算红了眼眶,表露出了一个母亲应该有的伤心。
祁臧看见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祁臧。
叫停了车,白茹走至祁臧跟前,似乎想跟他聊点什么。
“节哀顺变。
”祁臧朝她一点头。
白茹苦笑了一下,然后道:“祁警官……其实我是后悔的。
”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道:“我没有不在乎娜娜。
只是我的工作性质特殊。
我搞机密研究的,进项目组的时候手机都会被没收。
我……
“我父母走得早,我自己照顾自己长大。
所以我也这样要求着娜娜。
我对她非常严格……我告诉她要坚强、要独立,我告诉她没有人能陪她一辈子,她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自己扛事情。
“包括她告诉我在学校受到排挤的时候……我以为,一定的挫折教育是有必要的,一旦她踏入社会,面临的环境会更残酷。
我以为、以为这样的教育对她是好的。
我没想到……”
“白女士,对于你和刘娜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祁臧表情严肃,语气倒也诚恳,“刘娜是个很勇敢善良的女孩。
我非常敬佩她。
”
抹了一下眼泪,白茹把哽咽的声音憋回去。
“谢谢警官,你们费心了。
”
留下这句话,白茹终究上了殡仪馆的车。
踏着夕阳走出刑警大队的大楼,祁臧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在通讯录里找到许辞,点开来看,对话框还停留在上周许辞发来的涌泉村定位。
拇指在屏幕上下滑动了几下,祁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