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头发上十分难洗。
蒲桃也气愤说:“隔壁的小虎说小狼头发卷曲,又长一双绿色眼睛,定然是胡人,还嘲笑他,小狼想拿油把卷发抹直。
”
“真是岂有此理,回头我去找他娘告状去。
”段知微生气地说。
小狼低着头不说话。
澡豆清洁力不强,怎么也洗不干净,阿判也没法子,最后段大娘睡醒了午觉出来,直接拿剪刀把那些板结的头发通通给他剪了。
小狼脑袋上的头发变得短短的,远远望去像大慈恩寺的小沙弥,大家都笑了。
他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脑袋,也笑了。
最后段大娘拉着小狼气势汹汹的去告状,小虎的娘亲倒是讲道理,赶忙赔了不是。
小狼消了气,又恢复了活力,乖乖去了灶房里,踩在小凳子上帮段知微揉面团。
隔壁邸店的一群黑袍人拿着羊皮纸已经去过了东西两市的奴隶交易所,没有一点收获,最后只得采取最蠢笨的方法:四处询问。
可有见到过一个七岁小男孩,栗色卷发,绿色眼睛。
大部分长安人都回答没有,只路边坐一老汉道:“往南走两条路的铁匠铺,他家雇佣的小孩就是你说的栗色头发。
”
黑袍人赶忙过去一看,只有个傻孩子蹲那瞅着铁锤直乐,头发是被高温烤出来的微卷与焦黄,发间还满是煤灰。
黑袍人气了个绝倒。
袁慎己坐在龙舟之上,这舟通体以沉香木雕刻,龙首含着明珠,在太液池上飘荡。
岸边一排貌美宫女忙着将千盏琉璃灯提前放入水中,烛火将水面映照的波光粼粼。
左中郎将站在袁慎己边上,他已经在太液池巡视了几圈,觉得甚是无聊,拉着袁慎己闲聊:
“听闻东瀛献上了一位绝色美人,据说生于发光的竹子间,美得与明月同辉,贵妃娘娘还在后宫闹了一场。
”
“大食又送了十来瓶蔷薇水,我阿母前年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