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微已经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只好随他作乱去。
房内温度越来越高,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外头却突然刮起寒朔的北风,那风越刮越响,如同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响乐,前调是温柔的缠绵,弦乐轻拢慢捻。
随着时间推移,音符变得高昂尖利起来,随着高潮来临各色乐器都激情昂扬的喷涌而上,最后戛然而止,留下弦乐的一点儿颤音。
到了四更,北风停下不再吹拂,屋里也没了大动静,段知微喘会儿气,又准备爬起来。
被立刻按了回去。
年轻的武将今晚吃饱喝足,心情舒畅,粗犷的声线都温柔了几分:“去做什么。
”
“喝水。
”段知微声调有些沙哑,也是懒得搭理他,只草草回了两个字,而后光明正大的翻个白眼。
后者好脾气的起身拎过水壶,却迟疑一下。
桌上没有水杯。
“几个杯子都被金华给摔了,没来得及换新的。
”她说:“直接把水壶给我吧,我太渴了。
”
他探一下水壶温度,睡觉前还是滚烫,现在已经变得温热,温度刚刚好。
袁慎己走过来,她接过直接灌下一大壶,又把水壶还他,而后躺下,一下子就睡着了。
袁慎己将水壶归位,也躺进被窝里,搂住她闭上了眼睛。
正月初一,当第一缕晨光洒下天际时,外头便响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袁慎己率先被吵醒,低头看还在熟睡的段知微:“新的一年平安康健,我妻。
”他低头去吻她的额头。
段知微装了一会儿,因为被亲得发痒而装不下去了,她在他颈侧闷笑:“你也是。
”
夫妻二人打闹了一会儿,而后起床梳洗。
难得春节,段知微化了个妆,她还是不喜本朝蛾眉点腮,只先用蜜浆打底,而后把眉毛淡淡扫一层,最后铺了些胭脂、口脂提气色。
袁慎己觉得很喜欢,又过来亲了她几口,沾了一嘴蜜浆。
今年过年晚,二月底才过年,又逢天气暖和,时和气清,前些日儿宣阳坊的杏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