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了个炸饼,嚷嚷着肚子疼,告假回家了。
”
他喝口酒又说:“苏录事还跟我夸了那饼,三文钱一个比公主府的御厨炸的饼都要酥脆,说明日也给我带,幸好我没吃。
”
怎么这么多人都吃坏了肚子,段知微觉得奇怪。
到了晚上,袁慎己顶着风雪回来,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他今天到官署上值,好几个武侯告假没来,一问都是吃坏肚子了,再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恐怕晚上都凑不到一个队伍在街上巡视了。
袁慎己特意提前下了值,绕路去长安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衙役们捉了几个小贩来盘问,都只说买到了便宜的油,其他并无异常。
至于那个诡异的卖油翁在哪里,长什么样,小贩们说什么的都有,一会儿说是两鬓斑白的老人,也有说是爽利的娘子,把长安县尉搞得晕头转向。
外面北风刮得紧,他皱着眉头往那里一坐,像座冷硬的雕像,段知微觉得有趣,捧一锅鱼放到他面前:“别想了,先吃饭吧。
”
袁慎己这才回过神,从锅边上拿出烀的有些糊噶的卷子,浸到汤汁中吃上一口,喷喷香。
段知微在一边支着下巴看他吃。
袁慎己觉得她样子有趣,问道:“这样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呗。
”她顺嘴胡说八道。
他三两口吃完,搂着她的腰要回房:“回房给你慢慢看。
”
那把陌刀压在她的襦裙之上,一个个吻轻盈落下来,他贴得近,去亲她眉眼,手也滑到裙带上:“昨夜被琐事打断,今天便是天塌下来,我也......”
段知微热情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准备好了今夜的欢情,两人还未完全坦诚相对,院外传来叫卖声。
“卖油咯,卖油咯......便宜又好吃的油来咯。
”外面风刮得呼呼响,这声音在暗夜里极其突兀,但是声调竟然挺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