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明显,那双大手缓缓挪开,袁慎己微微弯腰在她耳边悄声说:“现在可以看了。
”
她睁开眼。
袁慎己抽开练囊的绳子,无数如星屑闪烁的萤火虫自囊中倾泻而出,拖着光痕在满庭盛放的玫瑰花中穿梭。
后院水榭亭子四周都罩了月白的鲛纱,风吹过,纱幔轻轻飘起。
段知微愣了半日,转头看他:“袁都尉,看不出来,你有些浪漫了哦。
”
她忽然反应过来,去看他被草划伤的手:“所以你前几日没回食肆睡觉,是去水边捉萤火虫了啊。
”
萤火虫这种东西水边随处可见,因此在织女庙前卖萤灯的商贩不多,袁慎己全部买了也凑不出他想要的漫天萤火的效果,只得自己下值了,再去水边抓。
难免被蒲苇割到手。
段知微既感动又有些心疼,低头给他呼呼,而后抬头看他:“我真的很感动,也很喜欢你送我的漫天萤火,但即便你不做这些,我也很爱你,你平常就待我很好很好了。
”
袁慎己抱她入纱帐中,眸色沉沉望她:“你昨日说,这些萤火像星星。
”
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前我是孤独飘在海上的夜船,辨认不了四周的方向,而你是乌云散去后,在夜空闪烁的北斗星。
夏风过,将庭中的院子用鲛纱围好,段知微自帐中去吻他。
巫峡有情,玉炉吐香。
欢情是裹着蜜的饴糖,只奖励给真诚的爱人。
段知微将刚从他腰间移下的蹀躞捆到金吾卫的手腕。
再去吻他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就是垂下的长发麻烦,躺在榻上的金吾卫看她不耐烦的拨弄头发,觉得有趣,好脾气的抬手为她将一头乌发拨到脖颈后头。
这套水蓝色襦裙领子开得很低,她又低着头,难掩一些雪色的春光。
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