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跑得更快了。
待她回来,胡娘子已经冷静了下来,抱着阿梨对着段知微不断的道谢:“刚刚阿弟都跟我们说了,是你们收留了他......”
一番道谢后,胡娘子从荷包里掏出些铜钱:“阿弟在贵食肆吃的那些鸡,我们都照价赔,做错事儿要认罚,还望段娘子不要推辞。
”
人家话都放这儿了,段知微也不好推辞,将那铜钱接走,而后胡娘子抱着阿梨,福了福身子,拎着竹篮子走了。
食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天气实在是热,食肆停了几道热菜供应,又新添了一道芥辣索粉,那粉的绿豆磨的,莹润透亮,浇一层酸口的茱萸酱,再搁上一勺蒜泥并一撮翠绿的葱花,捧着嗦一口,“吱溜”一下便能爽滑吸入,又酸又麻,口感很是丰富。
最重要的是,这粉可以自带食盒打包带走,坊里的许多邻居嫌天热懒得做饭,都自带藤编食盒过来打一份带走。
段知微拿着把蒲扇在正堂里头踱来踱去,蒲桃边剥毛豆边看她来回打转了几回,忍不住问道:“娘子你转来转去转什么呢,把我眼睛都看花了。
”
段知微疑惑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食肆近来人少了好多。
”
芥辣索粉、凉拌胡瓜、泥螺、小葱豆腐,都是些适合夏天吃的,舒爽的菜食,怎么食客还越来越少了。
甄回一个人坐在角落吃完一大碗索粉,边嚼边说:“隔壁客店的书生们都去消夏湾赏荷听曲儿去了,哪里还有空吃饭呢。
”
段知微奇道:“听曲儿赏荷也要吃饭的啊。
”
甄回又舀了两勺豆腐:“那儿最近来了个姓胡的娘子,听说生得貌美,弹得一首好阮,郎君们打赏钱财可是丝毫不手软,就是回来没钱吃饭了,有几个认识的还问我借钱呢。
”
段知微:“......”
又过了一日,北街书肆的吴大娘来买芥辣索粉,跟着段知微抱怨道:“前街那家卖蜜汁肘子的肆铺关门了,这整个宣阳坊只有这一家,我家小儿就爱吃那家肘子,立逼着我去找,我到哪儿去找?”
段知微一边拌粉一边道:“哦那家啊,我知道。
”
袁慎己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