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烛光等看到里头绿色与白色混合的鲜美馅料,颗颗饱满。
刀鱼本就肉质细嫩鲜美,吃上一口,浓郁醇厚的鱼鲜味便窜出来,刀鱼油脂肥厚,配上清新的荠菜,味道更加丰厚。
袁慎己不消片刻吃完了一碗,段知微颇为郁闷:“你吃得也快了,这可是来之不易的长江三鲜。
”
他吃完去井边漱口,回来抱过她:“等得了空闲,带你去扬州逛逛,想怎么吃江鲜就怎么吃。
”
扬州是本朝水路运输网的中枢,世界各地的货船都要在此换船,无论是南方运来的红橘,还是波斯运来的花织罩毯,亦或是珍贵的檀香木、宝石、绛巩,都需要在扬州停泊,因此此地物产丰盛。
段知微一直想去扬州采购蔗糖,那里有从摩揭陀里传入的,最纯正不带杂质的蔗糖,用来做甜糕会更加的清甜好吃。
她想一下,抬起脚踹他:“少给我画饼糊弄我,等你真有空歇了再说。
”
袁慎己一把攥住她的脚踝,笑道:“放心,也快了。
”而后起身打一盆热水给她濯足。
段知微看他蹲着认真在给自己濯足,不禁问道:“赵景公寺还要去吗?”
“嗯......”他头也不抬:“只怕到浴佛节之前,每日都要去了。
”
“想来浴佛节那日赵景公寺定然热闹,那日我去门口摆摊。
”
袁慎己拿出白帕子给她擦脚:“旁人去放生舍财,你去赚钱,挺好。
”
“那当然。
”
夜色晚了,二人上了床榻,又说一回废话,便熄了烛睡了。
第二日,袁慎己又去了赵景公寺,段知微正在厨房拨弄炭火,段大娘进来道:“别弄了,准备些青精饭之类的素斋我们去趟清月庵。
”
段大娘作为宗教狂热者,秉着能拜就拜的原则,整个长安的各种庙和道观都快拜了个遍。
段知微带了些糕饼素斋,陪着段大娘在主殿拜上一回菩萨,又去了师太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