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大郎的新妇体贴,知道我爱吃甜糕,特意做了送来,你这老头子在宫中宴席上吃的花精糕也不少吧,这也要和我抢?”
杜侍郎道:“宫宴上的那糕看着花里胡哨的,其实就是个米糕配着些鲜花,这糕有馅,更好吃些。
”
杜夫人接过糕,米糕外层是雪白的皮子,掰开后里头流心的玫瑰花卤子流出来,浓郁玫瑰甜香扑鼻而来,她嚼上一口觉得甚是香甜,不禁叹道:“大郎还是会选新妇的。
”
另一边段知微隔着帘子问道:“怎么样,我今日表现是不是很好?”
袁慎己点点头:“甚好。
”
段知微低头欣赏杜夫人送她的手镯,严格来讲,本朝比起手腕子上的镯子,长安仕女们更喜欢套在胳膊上的镯子,因此杜夫人送她的也是个金镶玉的臂钏,盘绕成螺旋状套在上臂。
她生的白净,肌肤胜雪,那臂钏套在她胳膊上很适合、很配她。
只是袖子一挡就看不见了。
这臂钏只有特定时候佩着好看,比如胡女跳胡旋舞时候需穿漏胳膊的舞服,佩上臂钏展现女子上臂丰满浑圆之美;长安仕女则是喜欢炎夏时穿那种极薄极透的藕荷衫子,这样使得臂钏微微透出来,那也好看。
只是长安五月穿那种衫子还不太合适,需得再等两月盛夏时候佩带,段知微有些遗憾。
袁慎己望她一眼道:“何须遗憾,晚上佩给我看便是,我定然细细欣赏。
”
“想得美。
”段知微啐他一声,放下了帘子。
段知微本觉得食肆离了自己,怕是生意会落下去一些,岂料不仅不落,门口还挤满了人。
段大娘正坐门口的小胡床边喝饮子边等二人回门,见到马车,立刻喜笑颜开。
袁慎己先下车向其行礼,而后一把将段知微抱下马车。
段大娘看两人恩恩爱爱,也甚觉欣慰,又迫不及待对段知微道:“我们这两日新招了个厨娘,哎呦那肉做得甚是好吃,食客们天天来排队。
”
段知微很好奇,还有这种人呢?
段大娘搓搓手,而后不好意思道:“就是那日来挑剔咱饭馆吃食的娘子。
”
段知微知道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