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好了。
”
“那是好事啊。
”段知微道。
杜有容翻了个白眼:“那裴家姑母是个厉害的,我刚嫁过去便磋磨我,要给我立规矩。
要我说,她还是……”
丫鬟黄莺忙捂住她的嘴:“娘子,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杜有容郁闷道:“又没有外人。
”
黄莺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
”
段知微心下一动,问道:“裴家姑父可是金吾卫右中郎将?”
杜有容坏笑道:“我那冷面表哥倒是与你无话不谈。
”她叹息一声,又道:“刘家长子成亲的事也与你说了吧?你看这叫什么事?长辈病未痊愈,小辈便急着成婚,还挑了清明。
清明乃大节,裴家规矩多,还要祭祖呢。
刘家发了喜帖,还非要我们去,裴君不得空,竟让我一人去了”
黄莺见多识广,低声道:“哪有正经人家清明成亲的?何况是四品大员家。
定是看裴家姑母病重,随意办个婚礼冲冲喜。
”
杜有容恍然大悟,神色稍霁:“那说得通了。
”
她转头对段知微道:“你与我表哥尚未成亲,与他同去婚礼恐不合礼数。
不如你扮作我表妹,与我一同前往,也好有个伴。
”
段知微对那诡异的婚礼也生了好奇,又放心不下袁慎己,便应了下来。
她还未参加过贵族婚礼,想来定有一顿美味的烧尾宴。
想到那做工繁复的汤浴绣丸、葱醋鸡、曼陀样夹饼、糖酪浇樱桃……段知微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清明当日,雨势滂沱。
所幸杜有容家的马车用料厚实,很能遮风挡雨。
段知微随她下了马车,见刘府门口两只红灯笼在风雨中胡乱飘摇。
刘府管事在门口迎客,脸上并无喜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杜有容瞥他一眼,低声对段知微道:“笑得比哭还难看,想来那裴家姑母定是难好了……”
刘府气派非凡,前庭开阔,青石板铺地,两侧卧着栩栩如生的石狮子。
家奴引着二人穿过错落有致的楼阁连廊,门窗上雕刻着梅兰竹菊,段知微不禁赞叹其真是繁盛气派。
杜有容冷笑一声:“刘家几代在金吾卫任职,颇受圣宠,捞了不少油水。
裴家姑母眼高于顶,去年我婆母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