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事儿,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晌午日头高了,甄回又惨白着脸回来,而后往门口小胡床上一缩,愣愣看着门口蓬勃生长的香椿树。
“看样子凶多吉少啊”“算了还是不要过去问他了,不要打击到他”段知微和段大娘咬耳朵。
只见甄回突然从胡床蹦跶起来,而后张开双手狂呼道:“中了!”
还在措辞要怎么安慰他的众人愣住了。
甄回跑到每个人跟前都欣喜来一句:“中了!”而后就直接站在食肆门口跳起了欢快的胡腾舞。
胡腾舞乃是男子的独舞,动作简单不过是些腾踏跳跃,在凉州很盛行,在长安很多酒楼也有,只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只是这舞得壮硕胡人男子跳才好看,诗人李端曾在《胡腾儿》里描写:“胡腾身是凉州儿,肌肤如玉鼻如锥。
桐布轻衫前后卷,葡萄长带一边垂......”
因此穿着灰色澜袍、身形不足却挥着袖子在蹦跶的甄回,看着真的很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附身了一样。
搞得食客以为他疯了,都不敢靠近了,还是段大娘壮着胆子把他拉回了食肆里,他进了后院,又在井边上开始跳起了舞。
食肆众人也很为他开心。
不过晌午时候很忙,一年能上榜的乡贡最多不超过三百人,真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因此来食肆用午食的大都是落榜的,食肆里头围绕着浓厚的愁云。
至于那些上了榜的,哪里还能看上这样的小食肆,早早欢天喜地去了平康坊,“看尽长安花”去了。
甄回兴奋在后院蹦跶了一中午,也不用饭也不喝水,最后还是段知微来了一句:“还有殿试呢,你不要乐极生悲被圣人亲自刷下去。
”
甄回立刻又蔫了。
自家食肆出了个进士,这也算是天大的荣耀,段知微在食肆门口挂了个牌子:
“本店账房中了进士,今日进食肆用饭食客,免费领取一碗荠菜煮鸡蛋。
”
鸡蛋最近价格不低,段大娘有些心疼。
段知微比她看得开,再怎么着这也算是个宣传手段,以后每年来长安赴考的书生们,为图个吉利,想必也愿意来这里坐上一坐。
岂料书生们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