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今日竟然被蒲桃拉了过来。
一个奴隶商人正拿着鞭子满脸暴怒的站着,不知说了什么又抬起了鞭子,蒲桃赶紧喊一声:“住手!”
这些商人虽没什么人性,但极其擅长察言观色,蒲桃年龄小,穿的又朴素,商人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在意。
段知微虽然也只
穿了件鹅黄的素色襦裙,头上却盘着袁慎己送的、那散发着月色清辉价格高昂的莹珠簪,商人望上一眼,立刻软和了神态道:“这位娘子,可是要买奴?”
他旁边是个跟蒲桃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被绳索捆着,蹲在地上对着他们呲牙,这男孩蓬头垢面,头发脏的能打结,透过头发能看到他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瞳,似乎是混血,身上好几条深重的鞭痕。
段知微最见不得这种场景,当下满腔怒火冲到了脑袋上:“这孩子还小,你怎能如此对待他。
”
奴隶商人以为遇到了主顾,没想到是个来伸张正义的侠客,当即又换了怠慢的嘴脸阴阳怪气道:“这位娘子,你去两京诸市署打听打听,某这儿的所有奴隶都有契券和保人,某想怎么对待他们,就怎么对待他们,您这就是告到圣人那儿去也没用啊!”
段知微被他一激,立刻道:“你这奴隶多少钱?我买了。
”蒲桃躲在背后听她如此说,立刻投来崇拜的目光。
商人又换上一副讨好嘴脸:“不多不多,您也看到了这小泼皮不通人性,卖不上什么价钱,某亏个本儿,三千五百文如何?”
段知微一腔正义立刻灭去了三方,蒲桃担心她退缩,赶紧悄悄捏了捏她的掌心。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加上段知微确实同情心上头,加上食肆确实赚了些钱,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跟他砍价:“你也说了这小男孩不通人性,如今看来竟是连长安话都不会说,我在宣阳坊开一家食肆,拿三千五百文换了他回去作甚,他是能在火房掌勺还是能在柜台算账?”
商人也知三千五百文开得高了些,只是想多些讲价的空间,听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道:“那二千五百文,买个看家护院总是不错的。
”
段知微冷笑一声:“一千文,多一分也没有,您可考虑好了,错过了今日,像我这种等于把铜钱扔水里的主顾可没有了。
”
见商人仍在犹豫,段知微领着蒲桃就走,蒲桃急得死命拽她:“娘子,娘子!”段知微背对着商人,对着她使眼色。
见两人真要走,商人一咬牙:“一千文就一千文!”
段知微松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