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梧桐枝桠上只剩残叶,没能挡住几片雪,地上一片干净的新白?。
温斯择踩在上面,印下?足迹。
桑渝玩心大起,走在他身后,踏着他的脚印前行。
温斯择个子高上许多,鞋码大上许多,她稳稳地踩在上面,完全不用担心走歪。
有风吹过,清凉的雪花落在脸颊上,是冬天?的气息。
“温斯择,你有没有觉得南礼是有四?季啊?”桑渝随口问到。
“灵溪没有吗?”
“也有,”桑渝短暂回忆后呼出一团白?汽,“灵溪处处香樟,常年常绿,分辨四?季要?低头看花看草,草绿了,杜鹃开了,就是春天?了,金鸡菊挺直腰杆,南天?七遍地成片,那就是夏天?要?来?了……不像南礼,看梧桐就好。
”
桑渝抬头,“入学的时候还是遮阴蔽日的夏,转眼到了金光灿灿的秋,然后一个不留神,”她伸手接住一粒雪,“就入了薄雪凄凄的冬。
明明才四?个月,已经走过三季风景。
”
桑渝摇头晃脑地叹了句,“时间可?真?神奇。
”
温斯择走在前面不紧不慢,迎面而来?的风将他额发?吹起,音调像鼓动的琴弦,带上风的律动,“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桑渝咬一口热乎乎的早餐,慢慢吞掉后回:“当?然是夏天?呀。
我喜欢,长长的夏天?。
”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在……哎呀!”
温斯择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住,桑渝没来?得及刹车,“砰”的一声,额头撞上他坚硬的脊背,眼前一黑,鼻头一酸,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在雪气中更为清新皎洁。
桑渝下?意识屏住呼吸,听到温斯择叫了一声“顾老师”,心虚地从他身后探出头。
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