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妙琢磨着怎么回她的财神客户,双一不客气地说:“酒醉?误闯?肯定是假的。
”
她们去过纳兰家招待医修的院子,知道那里离澜波院有多远,能一下子‘误闯’到这,未免太巧合。
亓妙心里认同双一的话,但她并不在意这事背后的真相,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来赚一笔钱,世家的事能不沾身便不沾身。
这一点,纳兰堇和亓妙的想法一致。
纳兰堇也不想把亓妙牵扯进来,她听着幕客已经将闹事的医修擒住的汇报,眸色渐渐暗沉。
“查,”纳兰堇一向温柔的声音冷了下去,“把他们背后的人找出来。
”
从发布求医令的那天,纳兰堇就知道会有人打探纳兰家的情况,她不想太早结束求医令。
一方面是她还抱有期望,另一方面是倘若现在没有了求医令的掩护,纳兰家炼器师的动向便会变得醒目。
可回绝纳兰家去往灵寂坛主持比武斗法一事,还是让暗中的人们按捺不住了。
然而坏消息总是一个接一个。
纳兰堇吩咐幕客时,侍女匆匆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待领命的几位幕客感觉到沉压在心头的那道气息消失了,他们无声地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瞳仁里看到紧绷的神色。
堇小姐只会在起杀心的时候完全隐藏情绪。
纳兰堇并未对幕客说什么,她转身带侍女走出屋子,步伐匆匆,行至主院,看到了满脸彷徨的纳兰行芳。
纳兰堇抿了下唇,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纳兰行芳垂下头,闷闷道:“我应当事先找段姑娘了解一番冰鳞蝶,不然刚那医修拿冰鳞蝶试探我时……”
纳兰堇打断他:“别太担心。
”
她好言几句,把纳兰行芳送回去休息后,才皱起眉头。
试探纳兰家的人越来越多了,侍女刚告诉她,上一个进院子的医修诊过脉后,趁段筱潇不备,猝不及防地取出了囚封着的冰鳞蝶,对纳兰行芳一阵讲。
纳兰行芳根本不认识冰鳞蝶。
那医修自称怀光,纳兰行芳是在怀光走后,向段筱潇描述了冰鳞蝶的模样,才意识到他被试探了,而叫怀光的医修诊治结束就离开了纳兰家,已经不见踪影。
只要对方是有心之人,必定会从中发现端倪躺在床上的人是纳兰仇,是纳兰行芳的父亲,纳兰行芳怎么会表现得一点认不出冰鳞蝶?
纳兰堇掐紧手心,清晰的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