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亓妙扣住不安分守己的双一,轻点两下,示意晚一些再说,双一才听话的安静下来。
亓妙又问了几个卜命师的问题,方肖禹默两秒,给出亓妙一个耳熟的回答:“亓师妹,我不是卜命师……”
“……”
亓妙一派无辜地眨了眨眼眸,没有再刁难炼器师兄。
等着也是无聊,她便又窥听起卜命师对其他人的批命。
正如方肖禹所说,这些卜命师的批命,都是些吉祥话。
“观君面相,天庭圆满,地阁方圆,此番参赛可获佳绩。
”
“道友面如冠玉,唇若丹砂,周身贵气萦绕,此番比赛必会收获不菲。
”
而哪怕批命的结论一般,内容听着也很顺耳。
什么即使无太大建树,也可从此难中磨砺心志。
真的都在赐福。
亓妙听了没一会儿,就排到了他们。
她坐在一个半束发的少年对面,后者温声道,“道友有什么所求之事?”
亓妙老实道:“我是为大比的炼器比赛而来。
”
半束发少年借烛光看向亓妙,下一秒他怔了一下,下意识道:“道友此番炼器比赛的命途坎坷多舛,霉运伴行,争议缠身……”
坎坷多舛,霉运伴行,争议缠身。
这三个词听得亓妙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这人对别人都是好话连篇,怎么到她说的全是恶毒的诅咒。
半束发少年亦很快察觉出他所言不妥,他尴尬的停了一秒,硬着头皮道:“然祸兮福所倚,道友,此次炼器比赛有您,场面定会波澜壮阔。
”
亓妙的命途看起来就是跌宕起伏,所以他一时之间忘了修饰。
人群之中,有几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借着夜色潜伏,一路到了皇甫戬的府上。
皇甫戬正在对姐姐发牢骚。
“之前几个世家商量好的,比武斗法进行到后半程,该由万俟家和纳兰家家主镇场。
”
“快到这节骨点了,纳兰权说族中有事无法脱身,他们家里受伤寻求医令的人不是纳兰仇吗?现在不给任何解释,随便敷衍一句就要我们皇甫家顶上……”
他正埋怨着,看到影子般出现在屋中的侍从,稍微顿了顿:“姐姐,你先休息,我有点事要处理。
”
皇甫格听了一刻钟的牢骚话,这会儿也不关心皇甫戬有什么事,直接把人赶出去。
皇甫戬走到后院,黑雾般鬼气逐渐浓郁,下一刻,侍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