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
褚平洲见她收下,便不再多耽搁,留下一句“来日见”后,背身离开。
应付走这位东极来的炼器长老,亓妙转过身,想安安债主们的心,却发现楚婵她们已经收整完毕。
看到她回头,楚婵扬了扬下巴:“亓师妹,该走了。
”
亓妙愣了一下:“师兄们报名的场次,不是还没有参加够吗?”
接她话的人是闰义:“我仔细想了一下,没有这个必要。
”
少年一本正经,浑然看不出他前一刻还在叫嚣着要赔死世家。
亓妙眨了一下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褚平洲刚那番话,在向她表明灵铸宗的地位,但也间接地提醒到了这些师兄师姐。
她被世家注意到了。
这武斗场是皇甫家的地盘,她深知师兄师姐不会拿她的安危去赌。
亓妙起身,乖乖听从师兄师姐的安排。
*
“大人,苍梧宗弟子走了。
”
地下武斗场玄字雅间,侍从哆嗦着进来,给两位管事禀报。
钱鸿达将杯盏重摔在手下面前,脸色铁青:“那还不去追。
”
侍从闻言,连滚带爬地翻起身。
钱鸿达皱着眉,一转头,发现闫亮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立刻不满道:“闫管事?”
闫亮屹然不动地放下杯盏,不紧不慢地说:“我记得我有派人围住苍梧宗弟子待的屋子,但先前好像没有收到他们离开的消息。
”
钱鸿达瞬间不吱声了。
他听出闫亮这话里的潜台词。
如果闫亮的手下还守在苍梧宗屋外,找出那炼器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前不久为了送走苍梧宗这些活阎王,将守在那里的侍从全部驱走了。
闫亮没直接点出他的名字,也是在告诉他,追查亓妙的事该由皇甫家独自负责。
钱鸿达心虚后又万分恼怒,这件事是他弄错了又如何。
司空家败落之后,皇甫家完全可以把武斗场占为己有,这些年还分予司空家一份利润,不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而司空这样一个翻不起身的世家,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