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婵脸色微沉:“不是他先过来找茬的吗?”
岑巧巧软声安慰:“算了,你也知道他是哪样的人。
”
“我只是想不通,输给亓妙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他这么小心眼。
”
岑巧巧倒是知道:“亓妙参赛那日出尽风头,鱼禾生当时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得不屑一顾,嘲笑其他人竟会被亓师妹一些小把戏糊弄。
”
“谁知他第二日就碰上了亓师妹,还输得一败涂地,那时他就觉得丢脸,结果后来又输了一次,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彻底没了脸,便怨上了亓师妹。
”
楚婵听得嘴角直抽:“就鱼禾生这德性,他喜欢的姑娘得眼瞎了才能看上他。
”
自己夸下海口,又技不如人,事后还要怨亓师妹让他‘丢脸’了。
滑天下之大稽。
岑巧巧耸了耸肩,余光扫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听宗鸿讲,鱼禾生这几日在寝舍没少诋毁亓妙,言辞颇为恶劣,似乎对输给亓妙两次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我瞧他今日这态度,说是记恨上了亓师妹都不为过。
你说,他该不会去找亓师妹的麻烦吧?”
楚婵知道岑巧巧这是在提醒她,她抱臂冷笑:“鱼禾生要是真有这个胆子,我倒还能敬他两分。
”
岑巧巧安静地看着她。
楚婵顿了一下,才道:“如今亓师妹在宗内,鱼禾生若是真去找她麻烦,亓师妹只随便喊两嗓子,都能召来一个债主帮忙。
”
这话让岑巧巧想起了逐鹿秘境快结束的那几日,她们阵法门门前被各家弟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壮观画面。
岑巧巧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确实如此。
”
她们不再将鱼禾生放在心上,而鱼禾生则在离开居灶堂后,拿出灵牒,找人愤愤埋怨:“我好心提醒她俩,却不料她们那般伶牙俐齿,不知我好意。
”
收到他消息的人回得更快:“你肯定是先上去找了茬,不然不至于连岑巧巧也说你。
”
鱼禾生:“……”
他更愤怒了,正用灵牒点字时,听到了耳熟的单字。
“亓师妹,你别怕他。
”
鱼禾生脚步微顿,敏感地抬起头,一眼看到了自己如今最讨厌的人。
这儿是道法院山门口,亓妙侧对着他,站在一棵参天古木的下面,而她的周围是两个法修弟子。
一个女法修背对着他,鱼禾生不知道是谁,但他看清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