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推了吕品?一下,似在埋怨后者语气太冲,他说:“轻雪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
舟行晚人既然来了,事不达成,哪里有回?去?的道理?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走到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以那些议事长老们?的气势,语气虽然温和,却?不容人拒绝:“我说的是我‘要’见他而不是我‘想’见他,见不到他我不会走,又或者等我在这里饿死,正好替你们?了却?一桩不好的旧事。
”
他不讲道理,吕品?眼睛都气红了:“你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我……”
话没说完,眼角的余光却?陡然捕捉到一道雪色,舟行晚急忙将头转过去?,看到风尘仆仆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尘轻雪,方才那种强盗的做派立马消失干净,讪讪道:“……你来了。
”
尘轻雪看他,又看闻人错,没有说话。
吕品?恨铁不成钢,随即幸灾乐祸地对舟行晚道:“师兄说你已经见到他了,让你走呢。
”
舟行晚站起身?,他走到尘轻雪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
尘轻雪点头,他警告地看了眼乱说话的吕品?,然后把人领回?自?己的住处。
舟行晚欣喜跟上?,他听到吕品?骂了一句“活该被耍得团团转”,又听到闻人错叹了声?“小辈自?有小辈福”,却?顾不上?猜测那是什?么意思,只跟着尘轻雪往里走。
尘轻雪没有把舟行晚领进自?己房间,到了院子里他就停下,舟行晚心里踌躇着一会儿要怎么说没有看路,一下就撞在了尘轻雪后背上?。
霎时一股好闻的寒冷雪松扑了满怀,舟行晚后退几步,揉了揉发痛的鼻子,问:“就到了?”
尘轻雪不复从前的温柔开朗,又成了他们?最开始两个哑巴状态时的冷漠:“你要说什?么?”
他甚至叫的是“你”,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喊他“阿晚”。
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舟行晚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
这实在是一句废话,要不是有话想说,难道他们?两人走到这里来是约会的吗?
舟行晚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尘轻雪并不在意,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从未有过的冷漠让心里的委屈更重了一层,舟行晚努力平复心情?,他抬起眼:“我,我还?想跟你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