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恹恹地,试图跟丹珩讲道理:“可是你把我救回来?了,我也不需要你这?个人情,如果你担心我把你的事说出?去,你现在最好是把我杀了。
”
“你是为了吾变成这?样的,吾自然要把你救回来?,可是一码归一码,人情已经欠下了,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如果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回去。
”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不明显的小骄傲:“妖族并非如外界所传那样杀性深重,恰恰相反,吾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至纯至性的性格,之前的妖袭吾已有?眉目,他?们?大多数都是被蒙蔽了,不然绝对干不出?伤人性命的事来?。
”
舟行晚:……
还“至纯至性”,要他?看根本是“至蠢至性”吧!
丹珩的转变打得他?措手不及,此前舟行晚跟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弟未曾深交,自然不知道对方埋藏在暴躁表面的性格竟然是这?样的,这?让他?又可恼又头疼,舟行晚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你当真不杀我?”
“不杀。
”
丹珩明明怕极了舟行晚暴露自己的身份,却还是硬生生忍住,反而疑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叫吾杀你,你很想?死吗?”
那可不就是很想?死吗!
困宥于人设限制,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舟行晚生硬地笑了一下,正想?说这?怎么?可能,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师叔”
这?句“师叔”几乎要把丹珩的魂给叫出?来?了,红衣男人浑身一僵,藏在红绸之下的眼睛紧张地望向舟行晚的位置,后者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一刻跟闯进来?的那道粉衣对视,流毓看到?他?,惊喜道:“师尊,您醒了?”
舟行晚点头,好不容易来?了个能用的人,他?连忙喊流毓给自己倒了杯水。
流毓给他?倒了杯温热的水,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师尊什么?时候醒的?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来??”
说完,她又想?起这?些天寸步不敢离开舟行晚床榻的丹珩,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过去说:“对哦,师叔就是大夫。
”
她迫不及待地把刚才问舟行晚的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丹珩:“师叔,师尊什么?时候醒的,他?还有?哪里不妥吗,要不要我再去买点药材?”
丹珩胆战心惊地盯着舟行晚看了好一会?儿,不知为何对方没有?开口说明自己身份的意思,这?让他?松了口气,他?说:“不必,吾这?里什么?都有?。
”
流毓“哦”了声?,解释自己的来?意:“刚才我们?在外面找那个下毒的凶手,师伯突然说有?一股浓郁的妖气闯进了他?布下的结界,所以让我回来?看看师叔,您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啊?”
“没有?。
”丹珩没有?看她,“吾一直守在这?里,什么?都没看见。
”
“那就好。
”流毓松了口气,事情了解清楚,她又迫不及待地凑到?舟行晚面前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