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到他这样,也?还是感到有点难以招架的尴尬。
静默片刻,舟行?晚半天想不出?一个好的话题,他抬头看了眼舟府门前的横匾,突然想起什么:“那天晚上的事,多谢了啊。
”
虽然被人救起非他所愿,但毕竟确实花耗了尘轻雪的一番心?力。
舟行?晚受了他太多关照,于情?于理,就算没有这回的事,他也?是该正经跟尘轻雪说声谢的。
谁知尘轻雪却疑惑地问他:“哪天晚上的事?”
“就花灯节那天。
”舟行?晚道,“跟你们分开以后我遇上了歹徒,本来以为就要交代?在那了,如果不是你后面又折回来了,兴许我真的就要死了。
”
说到后面,舟行?晚隐约察觉到尘轻雪的表情?凝重了些?,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试图自此来缓和气氛。
尘轻雪眉头几动,他如静如水一般看着?舟行?晚,像是要说些?什么,半晌后却只将眉头松开了:“阿晚跟我来一下。
”
舟行?晚不知所以,但还是跟在了尘轻雪身后。
吕品?似乎天生?就是个劳碌的命数,从颜如水跟宁仪离开以后,他就自觉担任起了“外使”的职能跟舟家的进行?交涉,好不容易把舟光济哄开心?了,转眼看到自家师兄又不怀好意地走过来,不由?戒备道:“又怎么了?”
尘轻雪没理他,只是从他身后扒拉出?一个小孩。
那小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身子骨极其瘦弱,刚才藏在吕品?身后,就真的一丁点儿都没露出?来,是以舟行?晚也?没注意。
如今尘轻雪把他拉了出?来,小孩仍怯生?生?地扒着?吕品?的大腿,只是看向舟行?晚的眼神却莫名含了几分讨好,像是想要靠近,又像害怕被嫌弃,不敢真的靠近。
骤然跟这样一双含光带水的眼睛对上,舟行?晚心?脏猛地一刺,他不忍多看,立马收回目光,问尘轻雪:“这是……”
“他说他是你儿子。
”
尘轻雪说话的声音里凛着?某种难以化开的霜寒,“就是他告诉我们你被捡到舟家来了的。
”
舟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