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歉,蘅晚总生?闷气,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
舟行晚毫不领情,起身就要送客:“看来师兄没什?么正事。
”
“这么着?急做什?么?时候还早,难得来跟你说两句。
”玉秽抬起眼,笑意吟吟,转头却问起了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尘轻雪刚才来过了?”
“……”这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舟行晚拿不准玉秽到底在想?什?么,一时不肯应声。
“蘅晚总这么戒备地看着?我?,师兄也是?会?伤心的。
”玉秽从他手里抢了那两只杯子?放好,声音笃定,“你与他说过话?了。
”
舟行晚没有否认,也并不觉得有否认的必要,皱眉问:“那又怎样?”
“我?应该告诉过你要远离他。
”玉秽捡了个没用过的茶杯给自己倒了点水,他将瓷杯把?玩在手中,没有立即喝下去?,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怜悯,“本来你这段时间表现得很乖,我?已经打算回去?以后跟师尊商量将你体内的静元针取出?来,可?是?你现在这样,让我?不敢随便做决定了。
”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舟行晚胸腔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冒了起来。
舟行晚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他拿静元针来威胁自己,更是?怒意难忍,皮笑肉不笑地问:“所以呢?我?现在又没害人,你想?再?给我?植静元针吗?这回要找什?么理由?我?没跟尘轻雪保持距离?还是?我?跟剑盟的人说上话?了?我?怎么不知道流云宗还有一条不听别琼尊的话?就要挨静元针的罚这一条规定?”
玉秽并不在意他的愤怒,他甚至对舟行晚的愤怒感?到不解,好言解释道:“你杀害无?辜良多,本来就不该这么轻轻放下,提前把?静元针取出?是?看在最近世道混乱想?给你的一个便利,后果由我?私人承担,蘅晚若不领情,师兄以后就不提了。
”
他哪里是?不提?他分明就是在威胁!舟行晚最讨厌玉秽明明没做什?么好事还装得多为别人着?想?的样子?,不禁冷笑:“用不着你假好心。
”
玉秽眨眼,看上去颇为无辜:“我是为了你好。
”
舟行晚气极,明明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情绪化的人,对上玉秽却屡屡破功,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躁动,舟行晚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如果你是?想?说这个,那你可?以回去?了。
”
玉秽偏头:“所以蘅晚要怎么选呢?”
舟行晚深吸了口气,没有立即回答。
他不知道玉秽对尘轻雪的意见为什么这么大,大到专门要跑这一趟来警告自己。
本来他跟尘轻雪是?不熟的,至多不过一起睡过觉喝过酒自己又受了对方恩惠的程度,现在越听玉秽这么说,他心底的叛逆越重,舟行晚直直看着?玉秽的眼睛,嘲讽道:“那真是对不住师兄的好意了,这话?你要是?再?早点说说不定我?会?听,偏偏我刚才才喝了尘轻雪的酒,跟他交了朋友,别说身体里这七根,你就是?现在再?给我钉上七根静元针,我?也没法立马跟他断了。
”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玉秽看着?他,终于喝下手里的水:“蘅晚这是?做好决定了?如今世道不正,你若想?靠他庇佑,注定不能长久。
”